皇上觉得女管事身份太低,说到底也只是东宫的一个下人,不配进景王府。
景王则道:“只是办办喜事,为母后祈福罢了,身份高的反倒可能麻烦,不好安抚人家家人。一个女管事倒合适,就说儿臣因为她的才干看上的她,给她一个侧妃位置,安置在景王府一隅便是。”
褚时疏本来更想给游小浮一个小妾的位置,但若是小妾的话,就不适合办喜事了。
侧妃也没事,侧妃的名头,比通房还不如的地位,更有趣不是吗?
皇上想了想,觉得未尝不可,他再次看向褚时烨:“太子以为如何?”
褚时烨看不出异常,只是如实地回禀:“回父皇,儿臣认为不妥。”
“哦?”
“儿臣不敢相瞒,此位女管事,以前也只是儿妻的陪嫁,她的父母乃沈府的死契家奴,此等身份,实在是配不上七弟,就算是冲喜也不够格。”
太子说着,又转向景王:“且,母后若是知道,七弟为了她如此委屈自己,怕是病得更重。”
皇上听了,也道:“这样的话,确实不妥,一个死契的家奴的孩子,如何能当得亲王府里的侧妃。”
“父皇。”褚时疏早有准备,并不打算放弃,“身份是可以换的,给她换对父母,不就好了?”
——
“对了,”游小浮跟王忠顺聊完,想起另一件正事,“春香园里之前可被送来一位叫凌灵的?跟我来自一个地方的。”
王忠顺在春香园挺久的,他应该知道些。
“凌灵?”王忠顺想了想,“好像是有……对,是有,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虽然想到过这个答案,可听到后游小浮心头还是有点难受,一方面是,凌将军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没了,另一方面是单单为了凌灵这么个人,她的遭遇也堪称悲惨了,“你再好好想想。”
“确实是死了,”王忠顺又想了想,然后很肯定地说,“因为她跟你一样,被送来时身体就很不好了,李妈妈是接手了才知道她本来就有病,一气之下直接让她去伺候几位大爷,然后就死了,小的也不清楚是被折腾死的,还是病死的,反正死了,尸体也被处理了。所以...小的对她还比较有印象。”
游小浮沉默下来,心头悲凉。
她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好运的,起码她是为了卧底才来的这里,若是真是被卖到这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姑娘?”王忠顺见她久久未说话,试着唤一句。
游小浮回神,然后非常非常认真地对他说:“请你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姑娘们。”
——
游小浮从春香园离开,又去办了点自己的事,惊红找到她,训她几句,怪她自己乱跑,可发现游小浮心情好像有点低落,似乎还反复低烧了起来,便又不忍再说她什么,只问她是否要回去了。
游小浮点点头,天色不早了,也该回东宫了。
就在这时,一辆看规格,定是皇族某位贵人的马车车队在她跟旁停下。
她起先以为是路过这,她正想拉着惊红走旁边点,结果对方的护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马车的车窗打开,那张与太子有两分相似,但气质、类型完全不同的脸露了出来,可不就是景王嘛。
他朝游小浮笑了笑,宛如那登徒子:“小浮姑娘,本王可算是又见到你了。”
游小浮给他福身行礼:“奴婢参见景王殿下。不知景王殿下这是何意?”
褚时疏笑得意味深长:“本王看见自己即将抬进门的姑娘,心生欢喜,想跟姑娘聊两句,人之常情嘛。”
游小浮听得一怔:“景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哦,对,你还不知道。”褚时疏笑容似璀璨了些,“本王不是心悦你吗?本王已经跟皇上秉明,不日就会抬你进王府,做本王的侧妃。如何,小浮姑娘是不是很高兴?”
游小浮;“……”
景王说的每个字她都懂,为什么连起来她却听不懂?
她僵僵地转过头去看惊红,企图从惊红这里获得一点答案,结果就是惊红跟她一样震惊到放大的瞳孔。
游小浮迅速回头瞪向景王:“不可能!”
皇上怎么可能让她这样一个身份的女子,给一个亲王做侧妃呢!
“怎么不可能。”景王愉悦极了,“小浮姑娘尽管等着,看本王择日就去东宫下聘。”
游小浮悄悄握紧了拳头。
“这话也不对。”景王转而又道,“你算不上东宫的人……要不这样,你先跟本王回府,然后本王再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话是好好说的,行为却没打算好好来,那护卫来到游小浮身旁,看样子是要将游小浮直接强行架上马车。
就在惊红挡在游小浮前面,暗中保护游小浮的高禄也准备出来,场面即将打起来时,“哒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