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记忆再次封存,我淡漠的应了一声,
“那就谢谢你了。”
“可以松开我了吗?”
季江白如我所愿松开了手,可下一秒却将我整个人转向他,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眼底的不可置信被照应得更清楚了,
“就这样?”
“我准备那么久,得到的只是一声‘谢谢你了’?”
“不然呢?”我反问他,异常的无辜。
季江白蹙着眉,似乎无法理解我的反应。
或许在他的认知里,身边的女人都是趋之若鹜的,只要得到他一星半点的怜爱就会感恩戴德,以身相许更是习以为常。
哪怕没有那么激动的表现,最起码,也不该是我这样的淡漠宁然。
我在他眼里清楚的读懂了这些情绪。
我不由得勾了勾唇,不可否认心里的确有种反将一军的致胜感。
看见我笑,季江白半眯了眼,语气立马大翻转,
“温予鹿,你在耍我?”
我轻笑一声,徐徐摇了摇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无畏,也无惧,将真相剖开,
“季江白,我们出身相仿,都很清楚自身的婚姻本来就与家族利益息息相关,可能很早以前,我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就已经充满了权衡,我不也承认了当初找你就是为了我爸爸吗?”
“何况你见过的,我也见过;你能拥有的,我也能拥有。”
“我的心早就死了,人也快死了,心如死灰你明白吗?我也想装作感动无比,可是真的没办法。”
在强风中,季江白的神情异常复杂,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我说的这一番话。
可我没有耐心慢慢等他消化,抬手反抓他的手,想挣开他的束缚,可下一秒,却被他抱进怀里。
鼻尖闻到的是顶级的男香,深沉而神秘,饶是强风之下已然清晰可嗅。
可我不喜欢,男人的味道,应该是天然的。
就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季江白的声音幽幽响起,
“予鹿,其实你不需要自怨自艾,以我们两家的实力,不信找不到合适的心脏源。”
“何况你也看到那副画了,我找了你很久,这难道不算诚意吗?”
我微微摇头,并不认可他的话,直言道,
“你看上的是一种执念,是一种占有,不是我这个人,我反问你一句,如果现在忽然发现JY其实并不是我,你还会对我有这种执念吗?”
季江白神情一滞,果然答不出来。
是吧……
我暗暗苦笑,没有人会在意剥离了一切身份、修饰、权重之后,有着一颗残败的心脏,赤裸裸的温予鹿的。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低糜到了极点,我奋力推开季江白,冷声道,
“季先生,算我求你,咱们放过彼此好不好?”
推开他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我用力过猛了,头上竟传来阵阵的晕眩感,我得靠着背后的玻璃栅栏才能站得稳。
季江白的怀抱空了,他怔了两秒,随后又上来纠缠我,可是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
习惯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他,根本不擅长表达真心。
何况,那也不是真心。
只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偏执欲罢了。
和他推拒了几个来回,我意识到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因为我的后背已经开始发冷,而且双脚发软,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起来。
糟了,我在意识消弭前暗道不好,果然,我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随即,在季江白的惊呼声中,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混沌中浮浮沉沉,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面对眼前陌生的房间,我愣了好久。
直到季江白裹着一条浴巾从盥洗室的玻璃门处转出来,我的脑子彻底宕机了。
“醒了?”季江白擦拭着湿发,唇角勾起的弧度再邪魅不过。
不过,他的声音倒是刺激了我的记忆,昨夜的种种片段瞬间回笼,我反倒不慌了,淡然问,
“昨晚我晕倒了?”
一句话引得季江白兴致盎然,他走到床边笑着问我,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该是自己的清白吗?”
我回视着他幽幽一笑,
“担心?”
“就我这副身体,季先生敢动吗?”
“带着我的尸体,恐怕不好向我爸交代吧。”
季江白是了解过我的病情的,而且了解得甚至比爸爸还清楚,他虽然偏执,但不至于变态,想必是没有奸S的怪癖的。
说完话,我才低头查看自己的情况。
昨夜穿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男款睡衣的上衣,宽大的衣服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