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脑子发烫的时候,身后传来夏小秋疑惑的声音,
“温小姐,阿离,你们在做什么呢?”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背对她,不敢让她,亦或是陆离发现我脸上怪异的殷红。
好在,陆离一见到夏小秋就迎了过去,淡声答道,
“没事,小姐刚刚发现我在慢跑,正在责怪我擅作主张,我就想让她看看伤口恢复情况而已。”
这种话配合这样的场景由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没有半点可信度,但是由陆离来说却显得无比坦然。
夏小秋当然也不是多疑的人,立即笑道,
“难道不应该吗?”
“中午我刚刚提醒你别着急着锻炼,结果你趁我休息偷偷跑下来了……”
说到这里,她又唤我,
“温小姐,不过阿离说得倒也没错,他的伤口的确好得很快,已经结痂了,慢跑应该不会有影响。”
我暗暗捏了捏拳,尽力压抑着刚才奔袭而来的悸动,状若自然的转过身去。
但是下一秒,我已经不用担心会露馅了。
因为夏小秋贴在陆离身前为他轻巧掀开纱布的动作,还有她噙着笑仰头逗弄陆离的模样,都能让我的任何悸动瞬间归为平静。
我想,我脸上的血色肯定瞬间褪完了。
于是在夏小秋半开玩笑的向我展示陆离那的确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时,我可以非常自持的淡然回应,
“结痂了就好得快了,不过虽然如此,你也要控制好自己的运动量,小心过犹不及。”
说完话,我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越过相依的两人离开了健身室。
我的离开没有影响任何人,因为身后,很快又传来了夏小秋悦耳的笑声。
下午和晚饭时间,我再也没有出过房门,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想起夏小秋的笑声。
心烦意燥之下,我更是辗转反侧,所以当凌晨一点有电话打进来时,我几乎第一时间就接起了。
会这么晚来电的,只有我派去保护夏小秋的保镖!
之前按我的吩咐,都是我主动联系他们,避免让陆离发现端倪,今晚的反常令我的精神瞬间紧绷起来。
“出什么事了?!”我脱口而问。
“小姐,”保镖A回答,“之前您吩咐我们调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我们不敢耽误,所以深夜打搅您。”
“没关系,说,是谁!”我追问着,如果对方对夏小秋真有不良企图,就别怪我早早出手扼杀了。
我在心底刚刚下定决心,就听保镖A回答,
“是季氏集团的二公子季江白。”
听到那三个字,我倏地一滞,几乎凝固在夜晚的暗沉里。
直到保镖唤我,我也几乎在同时惊疑出声,
“你们没有看错吧?!”
“没有,”保镖A老实回答,“我们买通了酒吧的经理,从他口中亲自确认的,的确是季江白没错。”
保镖B也在旁复合,“小姐,因为这位季先生来头不小,所以我们确认清楚后才敢向您回复。”
我沉吟不止。
是巧合吗?
不可能的。
季江白身上没有一滴纯良的血液,就连吐出的气息都带着诡谲和狡狯,怎么会无端端为我身边的人豪掷千金!
一时间,我记起他曾经在这里恶意逗弄夏小秋的事,难道他真的想对她出手……
可,夏小秋知道吗?
念头一起,我当即问保镖,
“夏小秋知道那些消费是出自季江白之手吗?”
“应该是知道的,”保镖B迟疑的回答,
“客人点满最高消费后,小妹都会亲自为客人服务,敬酒,但是季江白的包厢从不让闲人进,而且夏小姐每次都很快就出来,所以之前我们并没有多留意。”
“但他们肯定是打过照面的。”保镖A补充了一句。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我的心绪翻飞不止。
除了疑惑,还有些许的懊恼。
难怪,昨天从商业街离开时,季江白莫名其妙喊了那句话后,夏小秋也下意识回头去看了,如果完全没有交集,怎么会对他的话作出反应。
真要这样,事情就更难办了。
之前虽然我提醒过夏小秋要小心季江白,但是暗示得很隐晦,或许,心思单纯如她根本没往深处想。
既然如此……
我瞬间坐起身来,勉强压下晕眩感后询问保镖,
“今天夏小秋几点下班?”
“一点半。”
正好,我到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了!
沉声叮嘱保镖一些事宜后,我挂断电话起身穿衣。
一条素色长裤配上高领毛衣,我拿起一件大衣裹在身上,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