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寒暄起来。
而陆离已经悄悄退到了一旁,但不离开。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视线总会若有似无的投注在我身上。
也难为他了。
二叔转达了二婶对我病情的关心,说话时他满眼的慈爱,我知道他心疼我不比爸爸少。
谈话间肯定会提及我的病情,这时候温翼宁却忽然冒出一句话,
“怎么温温姐还不能出院?”
“不是有什么特效药吗?”
被子下,我捏紧了床单,暗骂温翼宁这张封不严的嘴。
特效药的事,爸爸其实并不知情,就连我也是从季江白口中得知的。
季江白为人阴鹫莫名,但手段确实高明。
现在温翼宁忽然提起,肯定不是从秦医生那里得知,而是季江白透露的。
果然,爸爸眸光一亮,立即追问我,
“温温,是什么特效药?”
我不想让爸爸和自己一样尝尽失望,于是随口敷衍几句,说是秦医生无意间听到的传闻,没有任何实质佐证。
但温翼宁就像要和我作对到底一样,又开始发问,
“可我听说确实有一所大学在研究这个药物,只是没有投入实际治疗而已,温温姐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我眉心紧蹙,后槽牙都被自己咬酸了。
“温温,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爸爸的眉心皱得更深,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质询,
“我马上去跟秦医生谈谈。”
“爸!”虽然我极力想阻止,但仍拦不住爸爸匆匆出门的脚步。
他老了,我真的不想让他徒增悲伤。
而病房里,看出我的不愿,二叔已经开始斥责温翼宁的口不择言。
但温翼宁哪里是会悔悟的人,看似低头认错,可表情全无悔意。
我一发狠,当着二叔的面就问他,
“翼宁,这些日子你从来没有在医院出现过,特效药的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