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注意到了,柔贵妃临走时看她的眼神,复杂还夹杂着怨恨,她知道,就在这一刻,柔贵妃就变了。
被容止桁牵着手慢悠悠的走在宫道上,时惜雨有些好奇的问道:“王爷曾经很喜欢柔贵妃么?”
“不曾。”容止桁看着时惜雨一脸的好奇,丝毫没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微微有些失落,闷闷的接着说道:“但是她很美丽,曾被称为上京第一美人,她温柔端庄,是桁昭王妃最好的人选,仅此而已。”
时惜雨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别的不说,柔贵妃确实很美,有这样的人做妻子想来无论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
“她很喜欢你。”
“所以呢?”容止桁反问,“从她抛弃本王那一刻起,她于本王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抬手揉了揉时惜雨柔软的发顶笑着说,“好奇心太过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又威胁她!时惜雨手腕微抬,一根银针抵在容止桁的脉搏上,浅笑嫣然的说:“总威胁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走吧,一会晚宴要开始了。”
二人携手来到畅春园,皇上还未到,但是园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此刻三三两两的都在攀谈着。
顾芸蘅瞧见了两人走上前来问过安之后,调笑着说:“时姐姐跟王爷的感情真好,形影不离的。”
时惜雨看着最爱走热闹的姜挽清不在,开口问道:“挽清呢?怎么没看见她?”
陆令仪回答,“听说柔贵妃心情不是很好,挽清她去陪着了。”
心情不佳?
时惜雨想到刚刚容止桁无情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得意。柔贵妃受得可是情伤,挽清的安慰可能起不到什么效果。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昭华贵妃到!”
时惜雨跪在人群中,听到“昭华贵妃”几个字她猛地握紧了拳头,那可是她才相认的妹妹!她怎能不恨啊!
感受到她气愤的情绪,容止桁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众人问安之后便都落了座,看着老皇帝令人作呕的脸上喜笑颜开的,时惜雨看了就想吐。
“今日朕幸得与南诏联姻,结两姓之好,也是为南诏北元使臣践行,故设此宴大家相聚一堂,你们随意即可。”
推杯换盏间,时惜雨看见老皇帝搂着昭华的细腰,在她的脸蛋上猛的亲了一口,时惜雨简直气的牙根痒痒。
气头上的时候偏偏还有人要来找不痛快,桑云公主站起来说,“既然是践行,妾身提议不如请人表演一些才艺以娱宾客?京城中不乏一些有才之人,像南诏和北元展示一下景国的风土人情,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老皇帝笑眯眯的捋了捋山羊胡,满意的点了点头,“公主的提议甚好,不知都有什么节目啊?”
桑云和时惜棠地对视了一下,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此事是妾身提出来的,所以便由妾身先舞一曲助助兴。请容妾身先去更衣。”
桑云公主去换了一身白色水袖起齐地长裙,长发只用素银簪子松松挽起一半,另一半则随意的散开。
时惜棠见桑云换好了衣服便也毛遂自荐的站起来说:“桑云公主献舞,不如就由儿媳来抚琴为公主伴舞吧。”
“也好。去取瑶华琴来。”得了老皇帝的准许之后,时惜棠坐在一旁素手轻轻拨弄琴弦,婉转悦耳的琴声绵延不断的传到众人耳朵里。
桑云的头埋在长长的水袖之下,随着琴声来到高潮,水袖猛然甩开,那美丽的脸庞展现在众人面前,她踏着碎步后退了几步,飞快地旋转起来,白色的水袖随着动作翩翩飞舞。衣袖舞动间,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带着一缕缕花香。
尽管是知道桑云公主那火爆的脾性,也知道她在婚礼上做了那些荒唐事,但是此时此刻,园子里的众人还是忍不住赞叹着,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一舞毕,一曲终。
时惜棠与桑云福身退下,美人献舞倒是让老皇帝心里十分愉悦,此刻笑着夸道:“太子的两个妃子各有千秋,是北元和定北侯教养得好啊。”
得了老皇帝的夸奖,容景煜的脸上露出喜色,倒是难得的给时惜棠几分好脸色,不过他很快又笑不出来了。只见时惜棠略带羞涩的开口说道:“父皇真是谬赞了,儿媳的三妹才是精彩绝艳呢,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剑舞也是惊为天人呢。”
时惜雨用手撑着头有点无语,她觉得这些女人真是无聊之极,她一个亲王妃本就碍不到她们什么,为什么总有人逮着她不放呢?
“回皇上,臣妾舞技拙劣,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太子妃此话实在是抬举臣妾了。”
容止桁只以为时惜雨不会舞剑所以惆怅,贴心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时惜雨倒是眨了眨眼笑着问道:“王爷不会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吧?”
容止桁倒是有些诧异,从前他只听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