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桁带着时惜雨来到了他们院子里的小书房,在书架上不知道挪动了哪本书,墙面忽然裂开露出了两人宽的一扇门,容止桁用钥匙打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
又是密室。
时惜雨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却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容止桁疑惑的回头看她,时惜雨忙解释道:“就是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若我是王爷估计要认为我是诈降,借此机会打探秘密呢。”
容止桁淡笑不语,在密道里左拐右拐的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还没打开门呢时惜雨便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有些臭,还带着血腥气,隐隐地还夹杂着一股酒气。
等容止桁打开门之后,里面的景象让时惜雨瞬间汗毛倒立。
只见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三个酒缸,每个酒缸里面都有一个人。她们没了眼睛没了耳朵没了鼻子,浑身血污披头散发侵泡在酒缸里面,时惜雨看得出来,这三个人还活着。
许是画面的冲击力太过强烈,过了好半晌时惜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稳了稳心神故作平静的说道:“这三位就是前王妃?”
容止桁瞧着时惜雨那明明害怕却又佯装淡定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双手轻抚上她的双眼,“害怕还要看。”
时惜雨被遮住双眼,感受着那双冰凉的手带来的寒意她僵着身子一动不动,生怕那双手下一刻便要剜去她的眼睛,把她做成人彘。
容止桁无奈的问道:“本王看起来很像坏人么?”
时惜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容止桁带着时惜雨走了出去,将门重新锁上,遂开口解释,“阿雨不会以为真的会有世家大族把辛苦培养的贵女当作棋子嫁给本王吧?”
时惜雨眨了眨眼,她不就是么?难道说因为她不是悉心培养的,所以便可以随便嫁出去么?
“她们都是那些权贵世家私下里培养的死士,从小便刀尖舔血干的就是卖命的事。她们代替自家的女儿嫁过来,因为容貌身形相似且那些本家女儿也不会在外面抛头露面,常人自然是无法分辨的。”
“她们既要杀王爷,被做成人彘倒也不算可惜。”时惜雨唇角微勾,她似乎已经看见了林氏和时惜棠被做成人彘的模样。
“阿雨心中所想之事,本王会帮你实现的。”
时惜雨从书房中走了出来见到了太阳,这才感觉身上暖和起来没有在密室里那样阴冷了,她突然问容止桁,“王爷打算何时去南诏?”
容止桁想着昨日收到的密报说道:“不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中秋过后就可以启程了。”
现在是五月下旬,那便是还有四五个月了。
……
时惜雨在府中有些无所事事,容止桁总是有事情需要处理,她就只能带着青衣青衫在府中胡乱的逛着。
这天青衫神色匆忙的找到时惜雨,她正在翻看医书对比着前几日买来的草药,看见慌慌张张的青衫她有些好笑,这个丫头总是冒冒失失的,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稳妥一点。
“什么事啊?那么着急干什么?”
“王妃,宫里来人了。”青衫喘着粗气接着说道:“就在门口呢。”
时惜雨微微一愣,宫里?谁找她?“可说是谁了?”
青衫有些担心,“没有。王妃…今日王爷不在府中,要不您还是别去了吧。”
宫里派人来请,她如何能拒绝?“无妨,还是去吧,你去喊青衣过来让她跟着我进宫,你就留在府里,若是王爷回来问起你如实回答就好。”
时惜雨坐着软轿进了宫,她原以为是皇后或者皇上找她,却没成想是柔贵妃找她。
昭华宫内。
柔贵妃依在贵妃榻上,身旁的宫女跪在地上给她捏着腿,身后还有两个宫女轻轻扇着风,好不享受。
时惜雨刚要蹲下身去行礼,柔贵妃立刻立刻坐了起来出声阻止,“王妃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吧。”
时惜雨闻言道了谢之后便安静的坐着,她不知柔贵妃是敌是友,虽然是姜挽清的亲姐姐,但是从前到底是没有接触过,她也不敢贸然说话。
“王妃不要见怪,本宫也是一时兴起想找王妃来陪本宫说说话,没有事先告知倒是本宫唐突了。”
时惜雨笑着回道:“贵妃娘娘客气了,我原也是没有什么事做,陪娘娘说说话也好。”
柔贵妃一直在打量着时惜雨,美眸中带着赞赏也还有些羡慕,她温柔的笑了笑说道:“王妃生的很美,与…桁昭王甚是般配。”
时惜雨看出了她眼底的羡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淡淡笑着。
沉默了许久,柔贵妃突然问道:“桁昭王他…对你好么?”
“王爷待我很好。”时惜雨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柔贵妃原本该是嫁给容止桁的,却最终嫁给了未婚夫的兄长,心中有些意难平也是正常的。
柔贵妃挥手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