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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3)

“已经一夜过去,照常理说,不论我爹那里是什么状况,总该有消息传来才是。”

穆翀举按着剑,走在通往蜀王寝殿的路上,对孟统领低声道,“现在整个蜀都西南没有一点声音,多半是……”

“大将军征战半生,自有金刚之气护体,穆兄你……”时至今日,孟统领又何尝不明白。

“统领大人不必说这些,”穆翀举抬手,“穆家军五百人已经列队宫外,只等陛下启程,给羽林军断后。”

“那我这就去通知内侍,提醒陛下启程,”孟统领道。

“时间紧迫,”穆翀举道,“这样,我直接去将陛下接出来,统领大人你在殿外稍后。此时顾不上什么仪仗体面,先保证陛下安全才是要紧事。”

孟统领却动作一滞,“穆兄,这恐怕……不合适吧?”

穆翀举顿了一下,“事出紧急,从前我在行宫中护卫陛下时,每逢要事也能直接登门,更何况现在……”

孟统领的脸色不对,穆翀举的话音断了。

穆翀举:“……大人,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孟统领咬咬牙道,“倒也没什么……”

“统领大人!”

“陛下他……”孟统领伸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从那日大将军离开之后,我只见几个内侍送了个人到陛下寝殿之中,从那以后到现在,陛下根本没走出过寝殿。只有内侍能够出入,说是……陛下病了,但我领了太医,又不能近前,连早朝都停了两日,内外大臣上表者无数。”

“只是我究竟守卫门前,其中……其中声音,很是……不堪——穆兄!”

穆翀举已经大步往蜀王寝殿去了。

“穆兄,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叫内侍进去叫一声也就——”

“不是大事吗,大人?”穆翀举回头,狰狞表情直接将孟统领吓退了半步,“蜀都危在旦夕!我父兄生死不知!重臣谋逆,大蜀有易主之患,皇帝却在做什么!”

孟统领说不出话,穆翀举说的这字字句句他又何尝不清楚!

“羽林军早已整装待发,我这就去调兵,”他作揖,“陛下那里……就麻烦穆兄了。”

穆翀举敲门的时候,陈宏正埋首在芮姬的颈窝中。

这是他的温柔乡,能叫他忘却一切苦痛。什么造反什么将军什么丞相,和他有什么关系?

“陛下,大将军在定风岭没了消息,丞相兵马恐怕已经突围,咱们得启程了,陛下!”

穆翀举将门板拍得快要碎裂,两块雕花的喜鹊直接从窗棂上掉下来。

旁边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刚刚被穆翀举踹得趴在地上的大太监捂着胸口干呕——他刚才拼了老命地拦着穆翀举,对他说面见蜀王必须卸甲去剑。

“你们就是这么侍候陛下的,陛下在里面连声音都没有,就没有一个人关心他还活着吗?”穆翀举停了手,“你们送进去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女人?还是勾人魂魄的妖孽!”

“二公子……二公子稍等……”

那刚被踹了一脚的大太监又爬起来,“这会儿陛下还没起——”

“再等一会儿蜀国都亡了!”穆翀举抬脚就往门缝儿处踹。

黄花梨的门轴尖叫着折断,屋内淫|靡的香气翻滚着满冲出来。

“陈宏!”

“穆翀举你放肆!”

穆翀举跨过了门槛还没向前走一步,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你……”

陈宏打完了人,哆嗦着手后退两步,指着人,半晌没说出话,“你……放肆。”

这一巴掌将几天没有阖眼的穆翀举眼前打出了金星。

他着实缓了一会儿才终于看清眼前。

陈宏宽大的睡袍曳在地上,胸前大片洁白的肌肤裸|露着,衣摆盖不住暧昧的胭脂红痕。

就在他身后,他右手紧紧攥着的,一个女人蜷缩着躲着。

那人的衣裳穿得似乎还没有陈宏全,从穆翀举的方向看过去,尚有一条明晃晃的白腿横在外面。

“……陛下,”穆翀举如遭雷击,他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眼前的一切,“……世子……陈宏!”

“你我相交数十年,我知你心从不勤学,亦不见民生疾苦,但我以为心有所向自得其乐,成长坎坷也知晓世间心酸,我以为你能看清道理、知道分辨黑白——”

“我……朕怎么了!”陈宏的语气太虚,只是为了身后的人,他不得不往前。

“是。丞相……丞相谋反了,你父兄上战场了,可朕就全然不痛心吗?朕的两位良娣是丞相庶女,一个夫人还是他侄女,朕自登基日久后宫空无一人——朕心中抑郁难过,不过想找个女人,这怎么了?”

“怎么了?”穆翀举气极,已经笑了出来,“陛下,你是蜀王,是大蜀的主人!丞相谋反图的是你的国,不是你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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