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沉站神色冷静下来,“你先回去吧。”
“三爷。”
傅寂沉重新点了支烟,背对着他,“从今天开始,你亲自挑一批人,护着她。”
阿元没吭声,傅寂沉回过身,凌厉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子冷,却不是伤人的那种寒,“阿元,不管是谁,能护她一辈子就好。”
那天,晨光熹微,少年的眉宇间染上一抹复杂的决绝。
傅寂沉回到卧室。
推开主卧的门,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他没打扰她,坐在床沿上耐心地等。
傅寂沉看着转了一圈的分针,眉心微跳,他轻轻敲门,“江柠。”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过了几秒钟,江柠的鼻音很重,“我还没结束。”
傅寂沉没说话,立在门边上等她。
里面的水声停了。
半个小时后,江柠裹着换了干干净净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眸子泛红,是哭过的样子。头发松散地挽在脑后,额前的发际线和脑后的碎发被水打湿,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红肿的手印。
她看到立在门口的傅寂沉,微怔。
傅寂沉拉过她的手腕,感受到了她被热水浸过的余温,他把她抱到床上。
男人半跪着蹲下去检查她手腕上的伤口,拿了药膏给她仔细地涂抹,“疼可以哭。“
江柠咬着下唇,没吭声。
傅寂沉拨开她肩上的浴袍,全身的皮肤被她一遍遍搓出红痕,看到那个已经被磋磨得血肉模糊看不出牙印的伤口,他眸色陡然一沉。
江柠拉上浴袍,“别看。”
傅寂沉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再去看,拿着药膏给她涂抹脖子的位置,声音很低,呼出的热气撩在江柠的脸上,“伤口不能再沾水了,记住了吗?”
江柠没说话,傅寂沉柔声哄,“沾水发炎,落下疤痕不好看了。是不是?”
他轻吻她唇角,“乖。”
江柠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贴上他的薄唇,在他性感的唇间试探着亲吻。
傅寂沉的心脏像是被电流击中,他想要把她放在身体里,狠狠地吻她的甘甜。把她抱在怀里,揉着要她。同她深缠,缓解自己的愧和疼。
可是看着满身伤痕的江柠,傅寂沉不敢碰,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他害怕他一用力,她就碎掉了。
他吻她时,一向都是如同饿狼般吞噬,激烈,撕缠。每次都是她像猎物般躲闪着,告求。
可这次他却只是轻柔地回应,像极了安稳。
江柠把自己贴近他怀中,他越是不回应,她吻的越用力,毫无章法地缠着他。
傅寂沉突然明白,她的攻势和疯狂是因为什么?
慌乱的拉扯中,江柠脖颈间的伤口被碰到,她疼的闷哼一声。
傅寂沉把她拉开,低头去看她的伤口,被江柠躲开。
她垂眸,捂着伤口躲开他的手,“我累了。”
傅寂沉盯着她,一秒,两秒,伸手把人勾入怀中,在她的腰上揉了几下,“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在她发间亲吻,那种亲昵的吻给人一种温暖的心安,这种亲昵只有他能给到她,“不是不抱,是不敢。怕你疼。”
怀中纤弱薄瘦的身体开始轻颤,江柠突然抱紧他,大哭。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有无力的捶打和哭声。
身体由于情绪崩溃和极度的委屈颤抖,泪水打湿傅寂沉的衬衫。
江柠全身冰凉,只是哭,在宣泄着从昨晚到现在积压的情绪。
傅寂沉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拢着,任由她在他肩上放松着自己的委屈,捶打。
江柠的哭声慢慢地低下去,最后变成小声的抽泣,软绵绵的拳头无力地捶在他的后背上,每一下都在替傅寂沉赎罪。
渐渐地没了声,傅寂沉把替她调整了姿势,大掌轻拭她挂在脸上的泪水,“小傻妞。”
江柠泪眼汪汪地,满眼委屈盯着他,这种处罚是最厉害的。
要他疼,要他愧,却又要他忍,要他放不了手。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薄唇轻吻她的眉眼,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想一遍遍地吻,一遍遍地喊。
“江柠。”
“宝贝。”
小姑娘不哭不闹了,眸子里的复杂和慌乱被委屈一下下压下去,带着娇软的低求,“你抱抱我。”
他手臂收拢,把她抱入怀中。
“用力抱。”江柠的手臂在他颈间越收越紧,不满地哼了声,要求他。
傅寂沉的手臂像是打了麻药,怎么也下不去狠收的劲儿。
小姑娘声音娇嫩不满,满含委屈,“傅寂沉,抱紧我,把我按进你的身体里。”
“抱我。”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收紧,俊脸带着冷凉的温度埋进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