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脖子!”横奈恐惧道。
夏云周此时虚弱的很,脑袋又跟裂开似的疼,迷迷糊糊的推开横奈跌跌撞撞来到哈雷机车前,扬起下巴,对着车镜照了照。
脖子上,有一根笔直的红线,他心中一惊,清醒了不少。
这让他想起了之前两颗红色跟狗牙一样的‘纹身’!
大拇指用力的搓了搓,根本搓不掉。
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笔直的红线,夏云周脑海中有片段一闪而逝,那是一把锋利泛着寒光的刀...
“斯哈...”
他抱着脑袋痛苦的蹲在机车旁,林音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
横奈一脸担忧,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夏云周,很显然,这个时候不行,他快步走过去,将夏云周抱上机车,引擎声轰鸣,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地的青色烟雾。
“妈的,滚开!”
王超一脚踢开扶着他的小弟,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的盯着机车消失的方向,咒骂道:“夏云周,老子必然弄死你!”
“还有戴眼镜那王八蛋,当我大哥是白混的?”
回到家,夏云周倒头就睡,他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后半夜,他开始高烧,嘴里说着胡话。
“爸,你在哪,你在哪?”
“林音,林音,跑,你跑啊!”
“这是哪里,是哪里?”
......
高烧一共持续了三天,横奈没敢将夏云周送去医院,从半张脸纹着浮世绘小混子身上闻到熟悉的味道,他不觉得将夏云周送去医院是明智的选择,自己寸步不离的照顾才最安心。
第四天夜晚,夏云周总算不烧了,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要吃肉。
横奈本来是陪着吃的,很快就张大了嘴巴,满满一桌子的肉类,全都被夏云周吃光,就这还不够,他又订了满满一桌子肉类,夏云周再次吃完之后,才又上床睡着了。
鼾声如雷。
横奈抽着蓝盒的七匹狼,眉头紧锁。这种廉价的香烟,他以前是不抽的,那次受伤抽过一次之后便上了瘾。
将烟屁股摁进烟灰缸,横奈穿上了黑色风衣,骑上哈雷,在安静的城市中穿梭。二十分钟后,哈雷机车在一栋三十几层高的大厦前停下。
乘着内部电梯,很快来到了这栋大厦最顶层。
电梯打开,古色古香的造型让人眼前为之一亮。榻榻米上,一个穿着大红睡衣婴儿肥的女子正在自斟自饮,横奈进来,跪坐在她前方,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家主。”横奈低头,从进门开始,就没敢看眼前这个女人一眼。
“说。”
“夏云周四天前回来了,突然出现在那条柏油马路上,回来后一直发高烧,说胡话。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红线,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淡,今晚我出来之前,那道红线已经成为了粉红色。”
娃娃脸女子点点头,捧起珍贵的青瓷,呷了一口茶水。
“至于那个叫林音的女人...并未回来,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死。”
“昏睡的时候,胡话说的是什么?”娃娃脸女子俯下身子,趴在长桌上,仔细观察手里的青瓷图案,柔软的胸部因为挤压,露出一大片雪白。
“拼凑不出一幅完整的画面,只知道有老人,猛兽、大火...具体是哪里,也无从知晓。”横奈顿了顿,声音低沉道:“不过,他们应该来淮城了,如果没猜错,同样是为了夏云周而来。”
“我知道。”女子修长的手指捻起桌上一封大红色的请柬,扔在横奈面前:“请柬都发来了,还真是正大光明啊。”
横奈眼睛抬了抬,没敢捡起来。
“明天,夏云周好了,就带着他出去逛逛。他需要见血,需要见一个颠覆他三观的世界,你让他成长,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从不是法制社会,是强者为尊!你们俩的关系必须...让他十分的信任你。”
“去哪里,知道吗?”女子问道。
“知道。”横奈点头,躬身。
女子纤长的手指指尖点在茶水表面,就如蜻蜓点水,沾了茶水之后,轻轻地弹动手指,茶水四溅,她的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来了,就杀一场吧!
杀他个天翻地覆。
回来的第五个傍晚,夏云周彻底的活过来了,坐在床上,抽着七匹狼,烟雾缭绕。
“你说过,把我爸的线索给我。”
“还有,既然我回来了,林音怎么能没有回来?你将她藏哪里了?”
横奈微微一笑:“这两件事情暂且放一边,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同样抽着七匹狼,吐出一口烟雾:“你,你们华夏不是有句古话,君子报仇,就在今晚。那几个小混蛋围殴你,就这么算了?”
“那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