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忙。”
刚才,沈青黎给他擦脸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有个小疙瘩。
“山里蚊虫多,我给王爷做个药包。”
沈青黎一颗心都在他身上,萧宴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唇角翘了起来:“抹点药膏就行了,夜里还要做针线,伤眼。”
府中有绣娘,做个香囊,不费多少事,但看萧宴玄的意思,是想沈青黎亲手做一个。
沈青黎看着自己的手。
缝合伤口,她在行。
做女工......
幼时,她被叶夫人压着学了几日的女工,给叶丞相做了个香囊,叶丞相乐呵呵地戴在身上,但因为太丑了,同僚见了,都要笑上几句。
“我针线不太行。”
“没关系,只要是阿黎做的,我都喜欢。”
“英明神武的宴王爷,戴着一个丑兮兮的药包,王爷就不怕旁人见了,笑话你?”
“他们有什么资格笑话我?我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王妃,他们有吗?”
沈青黎被他逗乐了:“既然王爷不嫌弃,那我就给王爷绣一个。”
“不急,我这几日都不去军营。”
“不去军营?”
“北燕使团已到了百里外,这两日,就能到。”
南疆皇族,北燕使团,齐聚在长安,这下,有得热闹了。
“北燕此番出使,是为了与大晋结亲,就是不知道四公主看上谁了?”
沈青黎头一歪,看向萧宴玄。
萧宴玄挑眉:“阿黎看我作甚?”
“王爷长得好看。”
“阿黎莫不是吃醋了?”
“那倒没有。”
萧宴玄黑眸微眯,眼底幽光闪过:“没有?”
沈青黎没察觉他话中的危险之意,理所当然道:“长得好看,也不是她的。”
萧宴玄唇角弧度微扬,愉悦地笑起来:“是,为夫是阿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