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看到,触了霉头。
出了宫,一切便难以掌控。
稍有不慎,便会节外生枝,满盘皆输。
他是天下之主,尽掌生杀大权,沈青黎敢逼迫他。
晋元帝怒不可遏:“息怒?朕如何息怒!”
福公公身子俯得更低了。
谁都不敢开口。
晋元帝的神色更阴沉了。
许久,他咬牙切齿道:“出宫!”
......
登闻鼓一响,更多的人涌向宫门,百姓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是片刻间,整个长安城都炸开了锅。
晋元帝一出来,众人纷纷跪下来行礼。
晋元帝的目光从沈青黎身上,扫向所有人。
“都平身吧。”
“谢陛下。”
孙学礼几人正跪在李怀瑾的身体旁。
晋元帝看着几人,道:“是你们要告御状?”
“回陛下,是。”
“告谁?”
“宴王妃。”
“放肆!”晋元帝勃然大怒,“诬告当朝王妃,你可知罪!”
事情还未了解清楚,便扣了一个“诬告”的罪名。
多少人心思浮动,暗下猜测。
“陛下息怒,”沈青黎冷笑着说道,“还是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不然,世人该揣测,我萧家仗着军功,无视君威律法,逼得陛下不得不徇私,人言可畏,我萧家担不起。”
晋元帝的手段被她看穿,心口憋着一股浊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他盯着孙学礼:“你要状告宴王妃何事?”
孙学礼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装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凛然道:“宴王走私军械,却未曾受审,李兄不过是问了几句,谁知惹恼了宴王妃,她纵人行凶,求陛下还李兄一个公道,以正国法,以慰亡魂!”
四下一片哗然。
若因几句口角,便要人性命,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百姓和学子齐刷刷地看向沈青黎。
晋元帝也看着她:“沈氏,你可有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