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在一旁看着,没有再阻止。
因为,等出了事,秦愈一定会倒打一耙,将屎盆子扣在她头上。
谋害皇子的罪名,她承担不起。
虽然,她不知道景暄中了什么蛊,但他没有马上毙命,就说明,下蛊的人,也不想要他的性命。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秦愈挑衅地看了沈青黎一眼,继续行针。
就在这时,景暄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殿下!”九川神色大变。
景暄大口大口地吐着血。
回春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暄王殿下吐血了!宴王妃没有说错,秦家的公子就是误诊!”
“医术不精,开什么医馆,这不是害人吗?”
秦愈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捏着银针的手,都抖了起来。
仿佛被打了无数个耳光,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逃走。
这可是暄王殿下,出了事,连他爹都不一定能保住他!
他惶恐极了。
他必须要撇清干系!
秦愈目光狰狞地看着沈青黎:“你可真卑鄙,明知殿下病情有异,却不说清楚,你若直说,我一定不会施针。”
沈青黎冷笑:“我未曾诊脉,哪里清楚殿下的具体病症?我劝过你,你不听啊!”
秦愈噎住了。
九川一脚将他踹了出去,朝沈青黎急声说道:“还请王妃救我家殿下。”
沈青黎颔首,说道:“事关殿下性命,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九川被她沉静的目光感染,心里也没那么慌了,将围观的百姓遣散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他眼底透出冰冷的厉光,看秦愈的目光犹如是在看一个死人:“秦家草菅人命,谋害皇子,我一定会如实禀报陛下。”
秦愈脸色越发地惨白,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陷进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无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鄙夷,也有愤怒。
“自己害了人,还要怪罪宴王妃,不要脸!”
“能教出这样败类,秦家也全是沽名钓誉之辈!”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讨伐秦愈和秦家。
屋内,沈青黎在指尖上划了一刀,将血滴入景暄的口中。
她想试试,她的血,对景暄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