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显然也没想到陆远洲身边居然会有这样的秘书。
察觉到胸口传来的柔软触感，宋总眼底闪过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看了陆远洲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陆总，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样‘优秀’的秘书啊。”
陆远洲这个人，狂妄骄傲霸道自负，在商场陆远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所有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陆远洲这个人喜欢打直球。
他不喜欢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比如谈合作，一般老总可能会想着找个会所大家好好消遣消遣，吃喝玩乐的同时就把合同给签了。
可陆远洲却是坚决不会这样做的。
他可以在工作之余跟人一起去会所玩，但是工作归工作。
虽然这样的风格有些过于死板，但是不可否认，正是因为陆远洲这样的行事作风，所以商场内的人都很爱跟陆远洲合作。
严谨的合作伙伴能降低很多合作风险。
宋总当初就是看上了陆远洲这样的性子，所以才会愿意跟他合作的，而且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之前的合作非常愉快，今天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
宋总没想到陆远洲居然会带这样一个秘书过来。
陆远洲显然也没想到顾晓莹居然会做这样的举动。
他眼眸一凉，怒意瞬间冲到头顶，又被他硬生生给压下去：“见笑了。”
宋总笑着摆摆手：“哪里，很有意思。”
陆远洲眼眸一沉。
纪芸白也心叫不好。
这位宋总看似很好说话，外界都说他跟他的妻子感情甚笃，但实际上宋总私底下玩得也挺花的。
不过纪芸白之前听说过，这位宋总某些癖好很特殊，而且他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所以顾晓莹刚才的行为只会惹恼眼前这个人，不会让宋总对她有更好的印象。
纪芸白刚要开口说话，顾晓莹不知死活地说：“多谢宋总夸赞，我是以后要接替纪秘书班的人，今天也是陆总让我出来跟着历练历练，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宋总见谅。”
宋总眼底的笑意更盛了。
“是吗？原来陆总这就暗戳戳开始培养下一任总秘了啊，小白难道就不生气吗？”
纪芸白笑了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宋总说笑了，哪里能生气呢？大家都是同事呀。”
宋总笑了笑：“小白还是一如既往的豁达。”
“来，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宋总邀请众人坐下，陆远洲率先走了过去，纪芸白落后了他一步，本想趁着跟顾晓莹并肩的时候提醒顾晓莹别作死，但顾晓莹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居然主动走到宋总身边去坐下了，纪芸白顿时白眼一翻，索性懒得去管她了。
人要作死，她根本拦不住。
陆远洲被顾晓莹那一副“女公关”的姿态看得眼皮子一跳。
他现在暗自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挑一挑人选，就顾晓莹这样的，怎么能接纪芸白的班？
怕是完成秘书的基本工作都够呛。
宋总脸上的笑意没变，只是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他的笑意是冰冷的，而且弧度也没变过，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拿尺子量过一样。
纪芸白知道不能继续再这样下去了，于是主动开口，将陆氏集团这边拟定好的合同文件递过去。
宋总接过看了几眼，忽的动作一顿，视线挪开，往边上一落。
他只是停顿了一瞬，很快就又收回目光继续去看文件。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合同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个价格，陆总，咱们两个人也是老熟人了，你给我开这样的价格，我很伤心啊。”
熟人都是要杀价的，这点双方都是有心理预期的。
陆远洲快人快语，直接点了点下巴，开门见山地问：“宋总能给出的最高价格是多少？”
宋总报出了一个数。
陆远洲挑眉，周身气息已然冷了下去：“宋总，老熟人你就开这样的价，你这是重新定义了‘老熟人’三个字。”
两位公司老总针锋相对，纪芸白跟顾晓莹都没开口掺和。
但顾晓莹也没闲着，她做出各种撩人的姿态，想要吸引宋总的注意力。
纪芸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丢人都没眼看。
顾晓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觉得自己的魅力比什么都大。
这里是谈判桌，她搔首弄姿给谁看？这是把这里当会所了吗？
纪芸白给顾晓莹发了消息让她停止这种行为，可顾晓莹从始至终就连手机都没拿出来看一眼，纪芸白没办法只好歇了心思。
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纪芸白要不是害怕陆远洲回头来一句她没教好人，她是真懒得管。
陆远洲跟宋总那边拉锯拉了足足十五分钟，纪芸白眼见着顾晓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