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雪没有回答,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但影今没能沉住气,她指着自己问,“我调戏你?”
接下来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我怎么调戏你?”
“这个,是种感觉,我觉得有被调戏。”
影今抱起双臂,她决定跟夜孟岩理论一下他的这个感觉并不能成为事实依据。
但一想,耍嘴皮子这种事情她好像没能在夜孟岩面前占过上风。
于是她选择跟夜孟岩道歉,“如有冒犯,请海涵。”
然后大手一挥,“那你们玩吧,我退出,这样夜总应该不会再有被调戏的感觉。”
“我玩的正高兴,你又不玩,木木小姐,你的这种行为也是一种调戏。”
什么,这也算调戏?
影今脑忍不住还是怼了一句,“夜总,你是不是没被人调戏过?”
夜孟岩点点头。
影今,“……”他点什么头,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搞得好像她真的在调戏他似的。
夜孟岩如果不是疯了,八成是想整她。
她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吗?
影今把自己进门到现在跟夜孟岩说过的话又捋了一遍,在黑暗中她似乎找到了一丝星火。
应该是刚才她要跟他与黎初雪拍合影这件事得罪了他。
怎么滴,对他母亲大人汪云萍女士推送过来的老婆人选不满意?
不满意他可以拒绝让黎初雪进公司,既然让对方进来了,还任了要职,这证明他还是想给机会的。
怎么就把这种错误怪罪到她头上来了?
“对不起!”影今再次跟夜孟岩道歉,“我没想到夜总您是一个这么敏感的人。”
她又做了自我检讨,“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要不这样。”她把自己的胳膊再次伸到夜孟岩面前,“夜总,您再抽两下,解解气,下次我不多管闲事,争取做到不听不看不说。”
影今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旁边的黎初雪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玩的好好的,这么一下子又吵起来了,还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现在怎么又开始道歉。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看看影今又看看夜孟岩,然后发表自己的观点,“我没觉得木木小姐刚才有在调戏夜总。”
影今觉得黎初雪这个人也怪好的。
但此调戏非彼调戏,影今又不能跟她解解。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去看厨房要不要帮忙。”
然后转身要跑。
夜孟岩却逮住了她,“你让我抽两下我还没抽。”
影今,“……”此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情。
夜孟岩还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吗?
这时夜孟岩又松开了她,“你这两下我先记下了,希望你能真的做到不听不看不说。”
然后他大赦天下般的挥了挥手,“去吧!”
原来是警告。
行,以后他跟黎初雪的事,她要是多一句嘴,她自扇耳光。
影今去了厨房,让曾顺出去陪夜孟岩。
“我还是剥蒜吧,免得挨打。”她把胳膊偷偷亮给曾顺看,“夜孟岩真下得起手,把我胳膊都抽肿了。”
曾顺看到影今雪白的手臂上四条血红的印子,心生疑惑,大老板不是到京都来追妻的吗?怎么把老婆打成这样。
还追得回去吗?
影今又凑过来悄悄跟曾顺讲,“我知道他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
“为什么?”
“因为我刚才要帮他跟黎初雪拍合影,他觉得我又在磕CP。”影今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伏到曾顺耳边嘀咕,“夜孟岩好像不喜欢他妈给他选的这个老婆。”
曾顺瞪大眼睛。
影今以为黎初雪是汪云萍给老板选的老婆?
虽说汪云萍是有这个意思,但他好像没有有影今面前传达这个意思吧?
难怪老板要抽她胳膊,她对这种事情倒是敏感,对老板的心意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果然是灯下黑。
影今跟曾顺在厨房里一边剥蒜一边嘀嘀咕咕,汪飞扬见到后不解的问,“你们难道真的是表兄妹,感情这么好?”
“当然好了,我在江城的时候都是跟曾秘书单线联系的。”影今回了一句,并趁机表明,“其实曾秘书才是我的理想型。”
曾顺,“……”她在说什么?还给不给他留活路?
“影……”今字还没出口,影今就上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谦虚。”影今朝他眨了眨眼睛。(她都是说给汪飞扬听的,因为要打消汪云萍的顾虑。)
曾顺的泪瞬间就下来了,影今的手可是剥了大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