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白热血奔涌,上次看到主上披甲,还是在御驾亲征,讨伐骨冥教之时。
还有主母,孟秋白心中动容,当年内情,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凌若汐苏醒,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披甲执锐,雪琅轩战意昂扬。
将江希奕的脑袋挑在枪头,带着孟秋白大步走出殿外。
凌若汐目送雪琅轩远去。
“哎——”低声轻叹。
当年,今日,早已物是人非。
金殿外的屋檐下,武天娇眺望着骨冥教的方向。
心里暗暗替陈牧之捏把汗。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骨冥那个老家伙,肯定还活着。
而且比血鸦更难缠。
——
“左相谋逆,被诛九族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
“就在半个时辰前,左相府被殿前卫攻破,血流成河啊!”
“江希奕这是疯了吗?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还不满足,真是作死!”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明面上是那么说,但我听人讲,陛下之所以对左相动手,是因为宇少。”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据说宇少在紫阳学宫冲撞了六公主,还想杀陈牧之。”
“就是那个在万钧塔登顶的陈牧之,六公主对陈牧之心有所属,陈牧之是板上钉钉的驸马,陛下这是在给公主和驸马出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不知道别乱讲。”
“陈牧之是骨冥教的奸细,怎么可能是驸马?”
“刚刚和左相谋反,一起贴出来的通缉令,你们都没看见吗?”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陈牧之骨冥教奸细的身份被识破,伙同骨冥教的奸人,在紫阳学宫掳走了六公主。”
“同时也泄露了左相勾结骨冥教的阴谋,这才惹得陛下雷霆震怒。”
“现在陈牧之的名字,都还在通缉榜上。”
“诛杀陈牧之者,赏万户侯,若是有能将六公主救回来的,陛下愿意封王裂土,与之共分江山。”
时值深夜,皇都各处依旧人声鼎沸,各种消息满天飞。
就在所有人都被各种惊掉下巴的事情,搞得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对于其他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平静看待时。
又一则消息,再次点燃所有人的情绪。
让整个皇都,都变得躁动起来。
雪琅轩兵围紫阳学宫。
这可是天武皇朝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
也是所有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
紫阳学宫与雪氏一脉,向来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这双方,怎么能够翻脸?怎么可以翻脸?
天武朝堂之上,边塞大军当中,各地城主外放的官员,其中有八成都是紫阳学宫的门生。
同时,历代的天武太子,在继位之前,无一例外,都是紫阳学宫的弟子。
雪琅轩与陈谆,就有同一个师父。
雪琅轩就是除掉十个江希奕,其他人大多数都是一种看戏的心态。
觉得雪琅轩无论是因为国法也好,私心也罢,江希奕死了也就死了。
只能怪江希奕自己没本事。
可雪琅轩和陈谆打起来,影响到方方面面。
皇都中,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街头巷陌的闲散武修,全都一齐涌向紫阳学宫。
所有人毫无例外,全都与紫阳学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兵围紫阳学宫,雪琅轩单刀赴会。
在学宫悬挂有历代先贤画像的天心阁中,雪琅轩当着一众元老,其中不乏有四个辈分奇高的武皇的面。
把江希奕的脑袋,砸在陈谆面前。
“我他么把你当师弟,你就这么对我?”雪琅轩愤然出声。
表现出一副,他以前不知道江希奕是陈谆的棋子。
直至这次陡然发难,眼看着陈谆能按住江希奕手下的人马,才发现陈谆是罪魁祸首的样子。
陈谆气的全身颤抖,关起门来,当着这么多自己人的面。
索性不再藏着掖着:“少拿这种破事找借口,雪琅轩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雪琅轩环顾四周,目光从紫阳学宫一众元老身上扫过,只觉得刺眼无比。
“你不是想把我这个皇帝给换了么?现在,我想给紫阳学宫换个院长,给天武皇朝换个国师!”
雪琅轩盯着陈谆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隐忍多年,相看两厌,早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凭你手下的二十万亲卫军?”陈谆质疑。
雪琅轩目光越过陈谆,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四位武皇元老。
开口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