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
岳家宗祠,待众人散去之后,岳远迫不及待的问岳寻真。
刚才要不是父亲阻拦,岳素馨和那个疯子,都已经是尸体了。
“她这个样子,出了城,活不下去的,让她死在妖兽阴祟的手上,比死在我们手上好。”
“别忘了,她是被紫阳学宫黎导师看中的人,又和城主的儿子有婚约,我们的吃相不能太难看,能不沾血就不沾血,懂么?”
岳寻真教育儿子道。
岳远表面恭顺:“可他们要是躲在城里,不出去呢?”
岳寻真有些不悦的瞥了儿子一眼,有些很恨铁不成钢。
一旁,心腹管家岳原见状,赶忙站出来说道:“只要将岳素馨残害同族,不忠不孝的事情宣扬出去,她如何在城里呆的下去?”
岳大少眼中泛起精光:“好主意!”
接下来的三天,在岳家有心宣扬下,有关岳素馨被废,不忠不孝的恶劣事迹,传遍大街小巷。
一时间让岳素馨很快从昔日那个第一天才,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临近外城的贫民窟中,低矮的茅屋,狭窄的街道。
岳素馨带着陈牧之无家可归,只能用身上昂贵了狐裘,换了这么一间破败的屋子寄身。
屋子里燃着一堆噼啪作响的篝火,是陈牧之从外面捡回来的柴火。
岳素馨在干硬的床板上硬挺了三天,体内的伤势有好转的迹象,但想要痊愈,至少得大半年,想要恢复修为,更是不可能的事。
岳素馨想过去死,但她死了,陈牧之怎么办?这个家伙吓走阴祟,救了她一命,稀里糊涂的,没人照顾怎么活?
还有岳远他们那些一张张狰狞地面目,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喂,你进来坐在火边,外面冷!”
岳素馨冲门外喊道。
屋子只有一间,这几天陈牧之大多数时候,都坐在外面屋檐下看雪。
一边炼化堵塞气脉的混沌气,一边琢磨厄运和剑咒,帝级的本命神通。
祝剑山从中悟出一星半点,就自创出了皇级武技——截江剑意。
现在这两样东西,都在自己手上,要是不认真参悟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
听到屋子里女人的呼喊,陈牧之醒过神来,吐出一口茫茫白气。
阴荒和丹荒之间,不知道隔着多远,就算用大型传送阵,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回去。
而且以他现在这个样子,走出积云城都够呛。
还有岳素馨这个倒霉蛋,他前脚离开,岳素馨后脚就得成为一具尸体。
没理会岳素馨,陈牧之接着坐在屋檐下出神。
“快,快看,岳素馨那个小贱人在这里!”
“我说怎么找不着呢?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
“滚滚滚,这是我家,谁让你们住在这里的,快给老娘滚!”
屋外的街道上,挤来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冲着房子指指点点。
其中被人拥簇在中间的,就是这间房子原来的主人。
陈牧之眉头一皱,欲要起身,很快意识到,他现在是个疯子,应该表现的像一点。
屋里很快传来响动,岳素馨拖着病躯,走出房间,扶着门框和那些人理论。
“这房子是我用狐裘换的,是我的东西。”
“什么就是你的了?哎呦,你胡说八道。”被人称作刘嫂的中年夫人嚷嚷起来,声音跟杀猪似的。
岳素馨脸色难看的拿出房契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
那刘嫂的哭声越发凄惨起来:“哎呦喂,这是我家那个死鬼男人的祖业,这条街上谁不知道?”
“你手里的房契是假的,像你这种不忠不孝的人,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狐裘,什么狐裘,我都没见过你的狐裘!”
……
论胡搅蛮缠,岳素馨哪里是一群市井妇人的对手。
失去岳家的光环后,那帮人也不怕岳素馨。
甚至撕扯着差点挠破岳素馨的脸。
修为被废的岳素馨无力招架,很快被推搡道大街上。
“呀!你个疯子,还敢撞我!”刘嫂叫嚷一声。
被身边其他人扶住,差点被从她身边经过的陈牧之撞到在地。
岳素馨被陈牧之从地上扶起,眼眶通红,本该是她照顾陈牧之的,现在却要被陈牧之照顾。
“这小贱人一定和那个疯子有一腿,不然都这样了,疯子凭什么粘着她!”
“谁说不是呢?你看那小贱人,走路都打摆子,看着疯子挺健壮的。”
“别说,那疯子长相不差,身板也好,我都想拎回家去!”
“啊——!”
一群妇人冲着陈牧之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