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之一行的车队前脚踏入皇都,尚未回到王府,就有宫里的传旨太监拦路,陈阙召陈牧之进宫。
还是那座与陈阙风格极其不搭的,摆满书架的勤政殿中,身穿常服,袖子挽到胳膊肘后面,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抓着朱笔的陈阙,脸上写满不耐烦。
[叮,宿主获得来自自身的震惊值+100!]
陈牧之再次被陈阙的形象,惊掉下巴。
忍不住吐槽道:“外面那些朝臣,看到你这副模样,怕是要疯。”
啪——!
陈阙随手将朱笔一丢,举起酒坛畅饮一口道:“这皇帝我早就不想干了,这次找你来……”
“不干,不干,我也没兴趣!”陈牧之见状不妙,急忙出声拒绝。
他想去的是中洲,是铁狱山,是锁龙谷,是疑似锁龙之地的神迹古战场,是丹荒之外,可不想整天听一帮朝臣在耳边啰里啰嗦个没完。
陈阙与陈牧之眼神交汇,两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做出决定。
“我觉得你大哥不错。”陈阙接着道。
陈牧之连连点头表示佩服:“就是,我大哥才是当皇帝的不二人选,这次怀宁郡那边如此复杂的政事,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换作您亲自来,恐怕都没大哥做的好吧?”
陈阙一拍大腿:“说的好,老大不愧是我的好大儿,这次在你之外,当居首功,赏无可赏,要是还放在太子的位置上可说不过去,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陈牧之应声虫一样:“对对对,哪怕算上我,功劳也不及大哥一半,大哥厥功甚伟。”
砰!
陈阙拍响桌子瞪着陈牧之:“你这还真不是当皇帝的料,老子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你想哪儿去了?”
“就这?真要你坐上龙椅,还不得被那些饱读经书的朝臣,绕的晕头转向?”
陈牧之眨眨眼睛,仔细回想陈阙刚才的话。
很快恍然大悟,轻轻嗓子,十分正式的说道:“依儿臣之见,太子厥功甚伟,乃不二明主,当继位大统,才是我大陈之福,万民之福。”
陈阙见陈牧之不是弯弯绕的那块料,当即也不饶了,直言道:“好了,你现在回去写份折子,带头请太子继位,我来批红。”
“对了别忘了和百官一起联名上书,咱们得赶在你大哥回来前,将此事敲定,懂?”
陈牧之懂是懂,就是觉得这事儿干的怪不地道的,老大在前面忙的要死,人还没回皇都,就又被自家老子和弟弟联手往坑里扔。
回头生米煮成熟饭,老大怕是要气的够呛?
“您老就这么急着溜人?”陈牧之多少有点替老大鸣不平。
陈阙神情一凝,身上龙威宣泄开来,压的勤政殿内外,天地寂然,这还是陈阙刻意收敛的结果。
“你老子我急见故人,怕见故人,又愧见故人。”陈阙十多年来,有苦难言。
陈牧之抿抿嘴唇,顿感失言,与他们一家人团聚的大事比起来,老大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陈牧之岔开话题,将自己修车元魂的前因后果说给陈阙听,想要陈阙帮他拿拿主意。
陈牧之自己这些天也尝试过很多办法,全都没用,无法撼动厄运元魂分毫,更别说改变。
搞得陈牧之现在不敢修炼,更不敢突破,搞不好还不知道又会触及厄运元魂,那滋味儿想想都感觉自己脑袋又开始疼了。
接连收到来自陈阙的震惊值,陈阙被陈牧之说的那些情况,搞得一愣一愣的。
具体怎么回事,还得查看过陈牧之的厄运元魂后,才能决断。
只是武修元魂,乃人身根基,重中之重,敞开元魂,可就等于将自身性命,置于他人之手。
陈牧之几乎毫不犹豫,直接让陈阙动手,陈阙还能害他不成?
陈阙的魂力探入陈牧之识海当中。
[叮,宿主获得来自陈阙的震惊值+10000!]
“早知道我就应该一早拍死郑前那个兔崽子,不该好奇他的来历,带在身边间接害了你!”陈阙后悔不迭地愤然出声。
陈牧之神情泛起阵阵苦涩,看来他家老子,对着厄运元魂都束手无策。
“不过,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这个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不想办法解决,今后你恐怕难以踏入武王之境。”
“你这厄运元魂,似是而非,距离元魂差着半步,要么将其打散重修,要么促成其成为真正的元魂。”陈阙思索着说道。
只是他上面说的这两个办法,那个都很难,陈阙自己是决计做不到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神情凝重地坐回椅子上,桌上的酒顿时也变得索然无味,陈阙冲陈牧之摆摆手,示意陈牧之可以走了。
陈牧之是他三个孩子当中,天赋最高,机缘最好,最有可能超越他的一个,他还想去镇妖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