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钱永年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钱卓后脑勺上。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平日里由着儿子胡闹也就罢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这么不懂事,是要气死他吗?
钱卓当场愣住,从未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
这一幕让陈牧之想起御书房里,父皇拍老二的场景来。
可伶天下父母心。
他原本不想搭理钱家父子的,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开口道:“行,你的礼物本王收下了,不知钱家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叮,宿主获得来自钱永年的好人值+500!]
钱永年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陈牧之能够收下钱卓,已经让他大喜若望。
后面问起他的打算,则更是喜出望外。
连忙恭敬回话:“小的在景明郡有个远方亲戚,打算前去投奔。”
听闻此言,钱卓顿时又不淡定了:“搬家?好好的干嘛要搬……”
被钱永年一瞪,赶忙又闭嘴。
陈牧之稍作思忖,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副地图,一边翻看一边说:“我没记错的话,昨晚酒桌上你说过,你是靠采矿起家的。”
“鹿石城的矿藏大半个东洲都闻名遐迩,依本王所见,去景明郡,不如去鹿石城。”
“可,可是鹿石城是紫月宗的地盘啊?”钱永年有点傻眼,还以为陈牧之会给他指条明路。
陈牧之递出勾画过的地图给钱永年,淡淡道:“等你一家人赶到那边的时候,鹿石城就是咱们大陈的疆土了!”
[叮,宿主获得来自钱永年的震惊值+1000!]
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在钱永年耳边隆隆作响,直至送走陈牧之和儿子一行人之后。
站在驿道旁的钱永年,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换作以往,听人这么讲,他肯定觉得对方疯了。
可是而今,说这话的人是陈牧之,特别是昨天晚上见识过陈牧之的行事风格之后。
钱永年心跳加速,热血奔涌,很难不相信。
打开陈牧之送给他的地图,上面不止圈画出鹿石城的位置,还特地勾出两条绕道通往鹿石城的路线。
钱永年心中又是一震,转身面向陈牧之离去的方向,俯身一拜!
他钱永年不过有几个臭钱而已,何德何能,能让陈牧之如此相待?
无以为报啊!
赶路途中,陈牧之再次收到来自钱永年的好人值。
不由心道:此人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还算有良心。
“转道,去距离最近的白芦渡口,走水路!”陈牧之下令。
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景平郡城的方向,如果有时间,他真想停下来守株待兔,会一会那个中洲来的夏云黎。
不知道这个极有可能是司夜府少主的家伙,是个向丁梦龙一样的草包,还是名副其实的天骄!
“好好好,走水路好。”项青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举双手双脚赞成陈牧之的决定。
反其道而行之,他看出陈牧之的意图是甩开司夜府的追兵。
等夏云黎那伙人追到景平郡城,肯定会被气冒烟,接下来又知道陈牧之要去河东四郡。
沿途肯定发了疯似的要围追堵截,这个时候,陈牧之虚晃一枪,却又改道走水路。
由着司夜府在陆地上去折腾,保证连陈牧之的影子都找不着。
水路虽然慢一点,但肯定会很安全,正合项青的心意。
不过,经此一遭之后,他算是又一次深刻领会到陈牧之的手段。
心里还真有点期待,陈牧之和夏云黎真刀真枪的对上,不知道最后会鹿死谁手。
一方面怕惹火上身,一方面又想看热闹,项青心里很纠结。
半天之后,等陈牧之到达白芦渡口时,马茂才已经提前准备好两条长达百丈的艨艟巨船。
将他们这一百来号人,连人带马一齐装下都绰绰有余。
到了船上,陈牧之项青他们每人一个豪华大房间,比骑马要舒服太多。
“你,去给本公子沏壶茶过来!”上了船,项青对钱卓吆五喝六的。
钱卓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离家这么远,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整个人六神无主,蔫头蔫脑的。
被项青欺负,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很快给项青端来茶水。
“噗——!这什么啊?你小子用凉水沏茶……”项青一口‘凉茶’喷在钱卓脸上。
钱卓气炸了,怒目而视,下意识的想让护卫将项青暴揍一顿时。
才想起来,这会儿就他孤零零一个,护卫全都不在身边。
没能揍成项青,反而被项青给收拾一顿。
最后,还是马茂才看不下去,出面将钱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