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牧之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丁梦龙与白乐安全都眉头大皱。
有没有搞错,他们才是胜利者。
“陈牧之,你给我下来讲话,穷途末路,困兽一只,谁给你的资格,让你同我这么讲话的?”白乐安出声逼问。
想起上次送匾,被陈牧之喝令下马回话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旧景重现,非得讨回面子不可。
“那我也将白少爷的话,原路奉还,我就不下,你奈我何?”陈牧之说着蹲下来,那神情好像是在看着路边的两条狗一样。
白乐安脸色铁青,环顾四周。
手指陈牧之道:“好好好,陈牧之,你给我听好了,是你给脸不要脸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说的好像我给你脸,你就能客气一样,快点开始吧,我都要等得不耐烦了。”陈牧之进而在石碑顶端坐下,悠哉悠哉的晃荡着两条悬空的腿。
“边关战火连天,京畿四郡无数百姓,食不果腹……万方有罪,罪在你陈牧之一人。”
“幸得河神垂青,降下龙龟驮碑的神旨,揭破你陈牧之的罪行,我大陈百姓所遭厄运,皆源自于你陈牧之一人之身。”
“身为大陈皇子,你理当向万民跪下请罪,在这石碑之前,自戕谢罪,平息河神怒火,还万民一个安宁!”
丁梦龙用玄力帮着白乐安,将早就编排好的言语,传扬出去。
蒙破能压制得住一时,能压制住一世吗?
此时沿江两岸的十多万百姓,已然怒火滔天,只要白乐安他们在后面助推一把,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当所有人不顾生死的向陈牧之涌来,蒙破又能挡得住几个人?
而且一旦见血,只会越加激发人们的凶性,到时候,对陈牧之更加恨之入骨。
这个恶性循环的死局,只等白乐安他们来拉开序幕。
接下来,不用他们动手,陈牧之自会死无葬身之地。
“杀啊,替天行道,替神杀贼,为了儿孙能够活着,这条命我豁出去了!”
“杀了陈牧之,平息神怒,我们才能活下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要么饿死,要么被陈牧之的恶奴打死,左右都是死,老子不做饿死鬼!”
先前被蒙破慑退的众人,再次群情激奋,冲向江中,不少人更是心怀死意,局势彻底失控。
“陈牧之,你放心去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穆卿衣的。”丁梦龙说着,伸手拉白乐安准备返回蚱蜢小舟,远离这是非之地。
白乐安闻言,目光从同在龙龟背上的祝涵柳身上扫过,扬言道:“陈牧之,这个也是你的女人吧?我会帮你笑纳的!”
“嘻嘻,好呀,好呀,白公子人长得又帅,家里还有钱,就是不知道那方面怎么样?可别想某些人似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祝涵柳闻言,冲着白乐安大抛媚眼。
陈牧之身上的杀气,肉眼可见的弥漫开来。
白乐安却还不自知的得意大笑:“放心,我肯定比陈牧之那个废物强多了,回头咱们去床上切磋一下,你就能明白!”
祝涵柳轻咬嘴唇,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妖娆妩媚与身上金甲带来的三分英气,完美融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别说一直死盯着祝涵柳的白乐安,就是一旁的丁梦龙,此时也心跳一顿,某些地方隐约鼓胀起来。
白乐安一脸猪哥样,只差流哈喇子。
被这么一耽搁,冲在前面嚷着要陈牧之伏诛的百姓,此时距离龙龟所在,已经不足百步。
艨艟上,蒙破带人准备大开杀戒,保护陈牧之的安全。
被马茂才伸手拦下,马茂才拍着脑门,看白乐安的眼神,满心幽怨。
乱来,原先的计划全乱了。
白乐安的嘴,是真他么的贱!
“让开!”蒙破冷眼盯着马茂才。
马茂才寸步不让:“别动手,听我说,殿下早有准备,不可伤到百姓分毫,不然坏了殿下的大事,一切就全都完了。”
“原本不用殿下孤身犯险的,可现在都怪白乐安那张破嘴,殿下不好当众杀了他,打玄盟的脸。”
“所以想拖到局面混乱起来,好弄死白乐安那家伙,回头就不怕玄盟找麻烦……”
马茂才向蒙破还没解释完,艨艟四周就喊杀声四起,有人已经爬上龙龟后背。
江中水声大作,水花四溅,很快乱成一团。
马茂才一点猜的都没错,陈牧之是可以早点阻止眼下的局面。
可今天白乐安必须死!
祝涵柳双臂抱在胸前,背靠在石碑上,还在不断冲白乐安抛媚眼。
白乐安依依不舍的被还有几分理智的丁梦龙拖上蚱蜢小舟。
嘴里痴迷道:“祝姑娘,这里危险,你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