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兆?
黑暗中,薄展琛很请地嗤笑出声,然后毫无预兆地上前,直接弯腰,把景苒一把扛在肩膀上,就阔步往前走。
景苒瞬间头朝下,视线内,只有男人因为走动来回伸展抻开的衬衫,再往下,是束的窄窄的腰。
她的胸口刚好抵在男人肩膀靠下的位置,衣服不算厚,她几乎能感觉到男人喷薄的肌肉,隔着布料传到她身上。
还有!
她今天穿的是短裙啊!
长度堪堪到大腿下面,也就是,如今刚到到薄展琛脸侧,男人一偏头,只怕什么都能看见。
景苒短暂地怔愣之后,简直羞愤欲死!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却不敢叫喊,只敢压低声音道,“薄展琛,你个疯子,放我下来!”
薄展琛讥讽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我从你背后上来悄无声息么?这次我可是正面上的,你亲眼看着的,总不至于还还吓到吧?”
景苒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男人,一时无语反驳,思绪也被带偏,一时没接上话,用力地用手捶打男人的腰,“神经病,你快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叫了。”
可她那点力气,对薄展琛来说跟挠痒痒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说,还把自己的手锤得好痛。
“你叫,看有没有人理你。来之前没打听过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又是怎么混进来的没点数?”薄展琛气死人不偿命。
景苒头昏脑涨,知道挣扎也没用,索性不说话了。
两人很快出了树林,转身进了一个院子,她听着薄展琛开门,按了开光,眼前瞬间亮堂起来。
景苒瞧见视线里空荡荡的客厅,意识到薄展琛是把自己带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在薄展琛把自己放下的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还没出门,就被身后的薄展琛扣住腰肢一把扯了回来,反手抵在鞋柜边上。
薄展琛强势地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里都是冷嘲,“知道张怀身边都是什么人么?”
“他带着专利技术回国,不仅受华国保护,怀有M国那边也有人跟着,只是平时你看不见而已。就你这样看着意图不轨的,轻则被抓进去蹲着,重则一枪毙命,真当自己很聪明?”
“穿成这样当小三混进来,想死的美观点?”
景苒被他的话,说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声音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硬了,但是想到这男人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知道她进来是干什么的,还要说话侮辱她,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梗着脖子道,“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是国家,也不能随便把人毙掉吧。”
薄展琛才不跟她废话,反手锁上门,放开她,走到客厅里,往边上的沙发上一靠,长腿交叠,随手从烟盒里磕出一根香烟掉在嘴里,抬眼的时候,眼神里分明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轻蔑,“你试试。”
景苒当然是不敢试的,万一薄展琛说的是真的,她没求到张怀面前就挂了,不仅没有帮上妈妈,还赔上自己一条性命。
横竖都是死过一次了,她当然不怕死,但是一想到自己死了,景父和景母甚至景珩说不定就会慢慢走向前世的结局,景苒就害怕,不甘。
她借着深吸气的功夫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那你把我带这里来干什么?”
总不会真因为她是薄嘉木所谓的“未婚妻”,就三番两次救她吧?
薄展琛上下睨了她一眼,“满世界都知道我跟张怀的关系,你想见他直接说就是,就冲着碧海升平的项目我也会给你几分面子,选这么作践的法子,我嫌丢人。”
景苒抿唇,就这么盯着薄展琛看。
男人就是这样。
说的好听,做的难堪。
她又不没找过他,但是他不过寥寥一句,“同事”。
同事能有多深的交情?他拒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她又不是听不懂话。
现在说她作践自己。
景苒感觉薄展琛好像在往自己脸上扇巴掌,一秒就痛到钻心。
薄展琛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俊美拧紧,忽然就想起来白天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忽然直起身子,“你白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来着?”
景苒只觉得他是故意羞辱她,“您不想帮,倒也不必这样刻意羞辱。因为这件事,死了也是我活该,您要是觉得救我这一命就能肆意践踏我,那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奉陪。”
说完,她转身就走。
薄展琛顿时就反应过来,合着那通电话,还真是求他帮忙的,心口淤堵的那口气瞬间塌陷了下去,起身叫了一句,“你等会。”
景苒不仅没停,还伸手去拉门把,眼看着就要压下去,就听到大门被敲响。
她脚步瞬间一顿,第一反应是想要找地方躲。
薄展琛身边的人,大多是认识她的,要是看见她这么晚还出现在薄展琛的住处,指不定会想哪儿去呢!
她转身一看,发现薄展琛这边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