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胡说，我曜曜哥哥才不喜欢呢！”
他从来没见过曜曜哥哥吃酒酿鸡蛋，而且刚才桌上曜曜哥哥也没碰。
“你说呢，曜曜？”傅律霆不跟小宝争，转头看向不说话的大儿子。
后者面无表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说明血缘天性，还是强调遗传既定？”
傅律霆看着平静却尖锐的他，“如果我说都不是，你信吗？”
他只是想借着机会，多跟两个儿子说几句话，却不料会有这么大反应。
曜曜：“我信不信，不重要；你是不是，也不重要。”说完转身离开。
单薄的背影透出令人心疼的倔强。
小宝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眼中流露出吃惊。
原来……曜曜哥哥真的喜欢酒酿鸡蛋！
“哼！别以为你跟曜曜哥哥都喜欢一种东西，就可以跟他套近乎！曜曜哥哥是不会理你的。”
傅律霆苦笑：“你呢？”
“……什么？”
“他不理我，你能不能理我一下？”
“想得美！曜曜哥哥不理的人，我也不会理哒！”
说完，转头就走。
突然走到一半，停住，小宝转回来，“喂，你明知道曜曜哥哥喜欢吃，还使劲往自己碗里挑，
你这个人真讨厌！”
傅律霆笑得更苦：“他不能吃酒酿。”
酒酿是发物，从中医的角度上讲，本身有病或体质不好的人，不能碰。
他虽然对中医不感兴趣，跟着范正阳连鸡毛蒜皮都没学到，但自从曜曜拜在师父门下，开始用中医调理身体之后，他就找师弟范饭了解过相关的中医常识。
“这样吗……”小宝微怔，小声咕哝：“如果真的不能吃，曜曜哥哥是肯定不会夹的。才不要你当好人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
傅律霆失笑。
是啊，凭曜曜的自制力，不能吃的东西他当然不会碰。
“爹地，你要走了吗？”暖暖从里面跑出来。
“嗯。该走了。”
不是想走，是该走。
他知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道理，再留下去恐怕南烟要有意见了。
“那爹地你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想了，爹地就会出现。”
“真的吗？”
“嗯。”
傅律霆离开后，并没有回住处，而是驱车来到一处酒吧。
“不好意思，我们白天不营业……”
“我找人。”
服务员看了他一眼，“您找谁？”
“傅律辰。”
傅律霆记得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以前喝醉了，他没少来捞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昨天给他打电话没接，问公寓物管也说几天没看到他人了，所以傅律霆才直奔此处。
“辰少？”显然服务员是认识傅律辰的，“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很久是多久？”
“大概一个多月了吧。上星期有个会员活动，充值送黑桃K，我们打电话给辰少，他接倒是接了，但一开口就说很忙没空，不到一分钟就挂了。”
很忙？
忙什么？
傅律霆走出酒吧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坐进车里，拿出手机，尝试再次拨通傅律辰的电话。
没想到这次居然通了——
“……喂？”那头似乎刚睡醒，还有些恍惚。
“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傅律辰一愣：“哥？你给我打过电话吗？”
“自己看通话记录。”
那头安静了几秒，接着：“……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哥，我太忙了，手机静音都没发现。”
“你忙什么？”
“……找人。”
傅律霆挑眉：“你要找谁？”
“就、一个女的。”
“女朋友？”
“不是！我哪来的女朋友啊？！是我
……呃……一个老师。”
“你大学毕业多久了？”
傅律辰嘴角一抽：“不是大学老师，就、其他课程的老师。她最近不来上课，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她出事，就找了几个朋友打听……”
傅律霆对他那个老师不感兴趣，打断：“你明天回一趟老宅。”
“回去干嘛？”傅律辰瞬间警惕，“反正我是不会答应老太太去相亲的，你叫我回去也没用，打死也不相亲！”
“……不是相亲。”
“那有什么事要必须回去的？莫非……”他顿了顿，“二婶也死了？！二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