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大燕二皇子秦风,与宋言不对付。
眼下看来,还真是如此。
难怪,宋言兵败北境,收复京、云、玉三州之地,天大的功劳,最后因为秦风从中作梗,反而被安上了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东临王眉眼闪烁,
“何止是笑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宋言冷冷撇了东临王一眼,他只觉得脸面上仿佛被锋利的锐器划过,居然有些生疼。
“殿下谬赞了。”
宋言神色淡然,语气没有太大的波澜,
“比起幽默,殿下若有机会去肃州的话,倒是可以去见识一番肃州的风土人情。”
黄家?
肃州黄家转成明暗两族,虽没有让秦风伤筋动骨,却也是狠狠刮下了他一块皮肉,疼得厉害。
宋言的冷言冷语,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该死,他不过是我秦家的臣子,居然敢与我这般说话。
秦风的脸色瞬间就暗沉了下来,
“黄友新身为肃州知州,却放任青城山的匪寇不管,确实该死。而宋侯是父皇钦点,负责使团的一应事务,如今却出了命案,怕也是难辞其咎吧?”
“何止难辞其咎,他连本王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要喊打喊杀,破坏大燕与大齐两国的友好邦交,其心可诛。”
东临王心头暗喜,自然不会错过这样落井下石的机会。
大齐早就看中了中原肥沃的土地,与北荒联盟,让他们的野心瞬间膨胀到了难以想象的高度。
大燕的朝中内乱,他必然乐意之至。
“哦?”
秦风看着东临王受伤的手,明知故问道:
“东临王这伤?”
“还不是拜他所赐……”
东临王冷哼一声,矛头直接指向宋言。
“宋言,父皇要你接待使团,你却胆敢打伤东临王,该当何罪?”
秦风也借机发难。
卢辉与薛浩面面相觑,宋言冷眼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外又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秦牧一身浅紫色锦衣长袍,人未至,声音已经远远传来,
“王兄。”
还真是热闹啊!
宋言叹了口气,其余众人再次对秦牧作揖行礼之后,一个个噤若寒蝉。
“自家人的事,自家人说,眼下,还是先调查杀人真凶才是。”
“三弟说的是。”
秦风面无表情,他听出了秦牧的言外之意,
“既然如此,宋侯不如解释一下,这凶手是如何隔空杀人的?”
因为秦牧一句话,秦风也不再肆无忌惮地为难宋言,东临王暗道可惜之后,笑道:
“本王倒也想见识一番。”
宋言定了定神,冷笑道:
“王爷身在偏远之地,眼界有限也是正常,你们不懂,并不代表做不到。”
东临王脸黑如墨,宋言心有定见,指着脚下的灰烬,问道:
“你们可知道,这灰烬是何物?”
马棚中出现的灰烬,确实有些突兀。
夜间视线不足,凶手行凶之后,欲要毁掉行凶的工具,唯一的途径便是此法。
虽干净利落,却也留下了证据,也算是百密一疏了。
众人面面相觑,即便绞尽脑汁,依旧一知半解,无人敢肯定回复宋言。
唯独秦风冷笑,但他知道宋言不易对付,也没有出声,反而扫了东临王一眼。
这厮就像被秦风握在手里的一把利刃一般,直接就冷笑道:
“怎么?这灰烬与杀人有关?”
无知……
宋言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反而看向云清,
“云大人,在下要的绳索,可有准备好?”
在此之前,云清依照宋言的吩咐,准备了一条三丈左右长度的麻绳。
原本云清离开后不久,回来之后怀中抱着一根绳索,众人还不解其意,眼下终于明白,原来宋言早有准备……难不成,他真的能够做到?
众人心中顿时疑惑,秦风也微微皱眉。
“斩断。”
宋言取下一节,示意王永明切断,然后取出火折子将麻绳点燃,麻绳迅速燃成灰烬,与马棚中遗落的灰烬一模一样,
“萧使节的死因,相信诸位都一清二楚,他脖颈上留下的勒痕,不管是宽度,还是形态,都一模一样。”
众人骤然色变,王永明惊疑不定,道:
“所以说,这绳子便是凶器?”
宋言颔首,娓娓道来,
“昨夜,萧使节饮酒过度,嘧啶大醉。若是凶手潜入客房,将绳索捆绑在他都脖颈上……”
宋言声色并茂,将剩余的绳索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