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
他微微仰头,目光落在客厅中央的一幅山河图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闻身后有脚步传来,他回首看着宋言。
二人对视,宋言率先开口,道:
“宋言拜见楚王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不必多礼。”
秦牧颔首入座,目光隐晦地打量着宋言,周安县一别,宋言身上的气势更加深沉了。
“敢问殿下,所谓何事?”
“有些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我便不与你兜圈子了。”
秦牧倒是直言不讳,那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莫家与顾家的事情而来?
他深深看了宋言一眼,
“顾家的事情,我已经命人封锁,暂时不会传到天京,至于两家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帮忙调查。”
宋言其实并不想推这趟浑水,可他现在身不由己,可秦牧却不知道,他还能讨价还价,
“这毕竟是一起陈年旧案,想要调查,难度颇高,我怕有心无力,反而耽误了殿下的大事。”
“反正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
宋言神情一滞,问道:
“殿下为何不自己调查?”
“我要参与夺嫡。”
秦牧面无表情,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也只有这样,黄家和赵王才不会有精力对付你,而与此案牵连很深,还值得我信任的人,唯有你。”
怎么说的好像是在帮我一样?
就凭那两个卧龙和凤雏,他还不放在眼里。
宋言漠然,秦牧继续道:
“黄家此次栽在你手上,却还没有伤到根基,现在黄家藏在暗处,要时刻防范,你终究会疲于应付,唯有连根斩断,才能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这一点,宋言深以为然。
只是,黄友新和黄旭,根本不知道黄书序的下落,在郑钱的逼问下,也只是透露了,黄家已经转为明暗两族。
明处的族人,因为粮草一案和秦般若被青城山绑架一案,彻底被惠文帝钉死了。
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殿下倒是抬举我了……”
宋言冷笑,秦牧与宋思妍还有婚约,他现在要参与夺嫡,岂不是要将整个武侯府捆绑在一起?
还有,关于莫家的事情,恐怕是董路和谢必严之间的微妙联系,让他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顾宇庭暂时还无法判断,这朝中谁是敌,谁是友,不可能轻易透露心中的秘密。
“殿下是否参与夺嫡,与武侯府无关,至于莫家与顾家的事情,我会调查,但结果如何,无法保证。”
宋言沉吟之后,沉声道。
秦牧颔首,
“可以。”
“赵王也不会同意与大齐和亲,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神武军……”
秦牧临走之际,突然道了一声。
宋言眉头微皱,心中却冷笑连连,秦风的手伸得还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