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存。”
这个道理秦牧何尝不懂,只是宋言在保护北境百姓和牺牲自己中做了选择。
而且,他答应过宋景明,要护宋言周全。
“眼下,赵王府肯定灯火通明吧?”
秦牧问道。
王鹤年微微点头,
“赵王在朝中的根基本就深厚,加上一些固执迂腐的人就不用提了,如今能真心为宋言辩解一二地,面对这抗旨逆君的罪名,没有一个能与赵王抗衡的人出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不过……”
秦牧默然不语,王鹤年沉吟之后继续道:
“此次弹劾宋言的奏折中,却没有孔夫子的奏折,倒是让我有些诧异。”
孔彬一向被视为顽固不化的代表人物,最是在意之乎者也,君臣之道。
宋言如此大逆之举,他居然一声不吭。
“想来应该是江云书的缘故。”
秦牧点头道:
“我也想过,是否要准备一些应对之策,可若是在朝堂中再拉起一个党派,必定是父皇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届时恐怕会对宋言更加不利。”
朝堂党派之争,到最后不论输赢,必定会被“立场”两个字束缚。
而不管是二皇子秦风还是三皇子秦牧,初衷到底是什么,两方对立走到最后,都会裹胁他人做出选择。
这世上,终究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心无杂念,随波逐流的!
“王爷谨慎是无可厚非!”
王鹤年点头,提醒道:
“北境战乱平息之后,鹭州边境与西戎的争端也停了,四殿下今日也将回到天京,明日的朝会上,他必然也不会轻易让赵王好过,王爷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秦牧颔首,起身走出凉亭,不久来到那棵榕树下,王鹤年紧随其后,静静看着秦牧在树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