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回到警察局，许则就拿着两份胡春华案件资料走进江牧的办公室分别递给了江牧和邓尉。
“队长，这是海西公寓部分住户的谈话记录，员工的那份我还在整理，下午拿给你。”许则说道。
江牧打开档案袋，许则做事情细致，他将每一家的谈话内容整理成一份，一共十三份。
“其他四个人去了哪里？”江牧数了份数后问道。
“其中三人去上班了，我打算晚上再去一趟。还有一个不住在这边，租房子只是为了工作，人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许则一一说道。
记录中大部分人连胡春华是谁都不认识，有几个和她住同一层的倒是认识她，但是也不怎么熟，翻看了好几页也没看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
“队长，四零五房间的朱小姐，她说昨晚听到一阵电话铃响，是北面方向传来的，很可能是四零八房间。”许则说道。
“四零五？”江牧快速找出四零五住户的谈话记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果真如许则所说，这位朱小姐不仅听见了电话铃声，而且电话铃声一共响了两遍，第一次时间较长，第二次时间很短。
“江牧，昨晚胡春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老乔那边说她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至三点半之间，所以说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进入熟睡状态，会不会是电铃声导致她梦游，无意中开了门被人杀了？”邓尉又开始无厘头的想象。
虽然邓尉的推测很离谱，但是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胡春华的房间门是谁打开的？是凶手？还是她自己？
“阿晨，你马上去电话局查一下昨晚打到海西公寓四零八房间电话是哪里拨出的？”江牧思虑一番，立即说道。
“好，我这去。”
邓尉拿着文件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地看，经过上个案子，江牧知道他的脾气，不想明白不罢休，轴得很，也就随他去了。
目前，胡春华的尸体还在解剖室暂放，江牧拿着资料去了老乔的办公室，“老乔！在里面吗？”
“在~，进来吧！”老乔有气无力道。
江牧推门进去，见他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关切道：“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
“唉~”乔法医拇指覆在额角揉着眼睛，显然是累极了，哑着嗓子说道：“这几日事务多，困乏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儿啊？”
江牧替他将茶水满上，又拿出从饭馆打包的点心放到桌上，说道：“先吃点儿吧，你本来就有胃病，总是不按时吃饭，病倒了谁来干活啊！”
乔法医白了江牧一眼，坐直身子，看到江牧给他拿来的是他最喜欢的蟹粉酥，嘿嘿一笑，刚刚那点子怨怼全都没了。
“江牧，还是你懂我。”乔法医一口蟹粉酥一口绿茶吃得高兴，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
江牧趁机问道：“胡春华身上还有其他疑点吗？比如中毒、伤痕之类的？”
乔法医咽下一口点心，说道：“江牧，我说你是不是思想有问题，总有些变态想法。胡春华确确实实死于割喉，而且她的体内没有任何迷药和毒药残留，死前也没有遭受过虐待，OK？”
“这就奇怪了，到底是谁会大半夜费尽心思杀一个女人？”江牧皱眉道。
“还能有谁？”乔法医话说一半被噎到了，连忙喝了口茶顺顺。
只是他这半句话惹得江牧一惊，“你发现有关凶手的线索了？”
“江牧，你别瞎激动，我想说的是凶手肯定是和胡春华有仇的人，你摸摸底不就清楚哪些人和她不对付了。”乔法医继续说道。
江牧叹气道：“没用，查了一上午，除了海西公寓的那对夫妇，没有人和胡春华有过正面冲突，从这方面无从下手。”
“那就换个方向喽！”真是事不关己不操心，乔法医说起来一脸轻松。
窗外雨停了，阳光渐渐透过云层洒向地面，雨水附着在树叶上凝聚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树枝慢慢滑落，渗透进泥土里。
警察局里积压着不少陈年旧案，这些案子就如同水珠一样融进泥土里，再也找不到原本的样貌。
江牧从成为警察的那天开始，就立誓只要是经过他手的案子，他一定会竭尽全力还当事人一个公道。即使天再黑，他也相信只要坚持，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阿晨在电话局上班后，找到了当天晚上值班的接线员。
阿晨之前来过两次电话局，对这里稍微熟悉些，他看着接线员小姑娘拿出册子，根据他提供的电话号码牌翻至昨晚的记录。
“请问你要查昨晚哪个时间段的接线记录？”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听着十分悦耳。
“十二点至凌晨三点左右接往海西公寓四零八房间的电话。”阿晨笑道。
小姑娘扎着马尾辫，稚气未脱，看着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但做起事情却不急不躁、条理清晰。
“你先在那边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