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牌子,上书‘沉棠与狗不得入’吗?”
栾信:“……”
主公这是一点儿没隐瞒的意思。
几个参加晨会的秋丞旧部也回过味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对话信息量太大了吧?
祈善:“因为主公的诸侯之道特殊。”
具体名字不知,但肯定与农事相关。
秋丞旧部:“……”
这干脆上明牌了?
祈善口中说的“捷径”,其实就是极限运用诸侯之道。有个典型例子,曾有一位国主性格放荡荒淫,本来国主之位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架不住这人走狗屎运,继位后,诸侯之道竟是“乐不思蜀”,而他本人也不喜欢政务,干脆顺从欲望当了甩手掌柜。
从登基到被人推翻,没上过一天朝会,只因为他真的变着花寻欢作乐,恣情纵欲!
自家主公若想走捷径,试问她怎么走?
沉棠:“……”
一口老血哽在心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诸侯之道?”
祈善道:“还有国主诸侯之道是‘封狼居胥’,从他继位开始到灭国,对外对内,大大小小战乱不停。相较于一点点治理属地获取国运,显然是放纵更为轻松。”
如果说文士之道是叩问本心,诸侯之道更似一只恶鬼试图勾起君主内心最大的欲望,直至国主屈从恶鬼。自贼星降世两百余年,那么多国家频繁更迭,也与此有关。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跟褚曜才会心照不宣做出相同选择,希望主公得正位、行正道,哪怕步子慢点。之后加入的人没提,要么存相同心思,要么以为先来的提过。
“这个设定对我太不公平了!”沉棠感觉自己要气得乳腺增生,憋屈又郁闷,“既然我走不了,那隐瞒我有什么意义?”
祈善:“有的。”
沉棠今儿个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意义?横竖都在种地了!”
“担心主公迫不及待将地种别人家。”
为了有更多的地能种,那不得打仗?
其实他与褚曜私下探讨多次,始终不明白主公内心的欲望为何会是种地,这玩意儿跟钱、权、势、色之类的俗世欲望,沾不上半点儿关系。但事实摆这,也就接受了。
沉棠:“……”
(╯‵□′)╯︵┻━┻
“咳咳,我们把话题转回来。”她选择转移话题,刚才这个话题太伤她的心了,“倘若郑乔真是靠着这个法子强行续命,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我们会有一场硬战……对了,郑乔帐下武胆武者实力最高是啥境界?”
栾信道:“十六等大上造。”
沉棠刚想说一句还行。
谁知栾信补充:“两人。”
沉棠:“……”
这时候,有个秋丞旧部憋不住了。
“不是只有一人,为何是两人?”
栾信道:“因为另外一人没出阵。”
还是郑乔强行提升的,外界自然不知。
“你为何知道如此清楚?”
沉棠适当插话,压下可能生出的矛盾。
“两名十六等大上造,这个实力再加上一支精锐,不说横扫西北诸国,但横扫一小半也差不多了。但我看郑乔与联军几场大战役,越是后期,郑乔一方优势越小……”
这就跟栾信说的有出入。
栾信:“诸侯之道与文士之道一样,实力越强、负担越大,使用更需谨慎,有些甚至要用寿元作为交换。郑乔多半也如此。”
郑乔是个惜命的人吗?
他固然怕死,但他更怕不够疯狂。少时蒙受的痛苦,如今要无数人为之付出代价。
沉棠莫名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倘若玩命是衡量强弱的标准,那么她这个诸侯之道……究竟算强大还是算废柴?
沉棠还想唠嗑点什么,祈善凑巧嗓子痒了,看着她咳嗽了两声,眼神写满了不善。
意思很清楚——
晨会的话题不要跑太远。
沉棠只能按捺住想法,将话题拐到正轨,跟众人讨论这次出兵带多少兵马比较合适。也是这时候,栾信与一众秋丞旧部才知道,沉棠超出正常逻辑的兵力哪儿来的。
合着是抽了永固关的驻兵!
这个,他们那时候想破头都想不出来。
这一次,沉棠还想炮制一回。
祈善却摇头,不太赞同。
他来之前跟褚曜商议过出兵参加屠龙局的事儿,也提到了兵力方面问题,二人默契一致,一致赞同不能再抽调永固关的驻兵。
“为何不能?十乌如今够不成威胁。”
祈善道:“确实构不成威胁,但是——”
“但是什么?”
“来之前,无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