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葳:“白都尉那边怎么样了?”
鲁继双手张开,放在脑袋两侧向上比划:“还能怎么着?字面意思的怒发冲冠!”
南玉县吃这么大亏,白素没想到的。
官署那边还没降下责罚,她更难受。
心中堵着一口火气。
发誓要将秋丞兵马砍死。
主动请缨,率兵来北尚县守株待兔。
这几日心情不佳,浑身杀气腾腾。她一双眼神盯着谁,谁就觉得脖颈凉嗖嗖。饶是跟随白素多年的鲁继也有些吃不消。操练的量是平日的两倍!关键是精神压力太大。
鲁继抱怨道:“只盼着贼人快点儿来吧,让咱能好好杀一场,让都尉泄泄火,整日这般憋着,苦得是我们这些可怜喽啰……”
赵葳赞同点头。
她打了个哈欠:“啧,时辰不早了,我再歇一歇,养养神,之后还要上值呢。”
鲁继也抱起了被子:“睡吧。”
不多时,帐中响起轻微鼾声。
这般狂风骤雨来临前的沉闷肃杀气氛,维持了两日,北尚县的秋收在一众武胆武者兵卒加持之下,进度条直接拉满。每日都有成车成车的辎重车运到一号粮仓。
周遭戒备也日渐森严。
白素冷脸擦拭着森白剑锋。
共叔武道:“少玄不用如此……”
精神太紧绷了也不好。
白素沉着脸色道:“此前耻辱,唯有敌人鲜血方可洗净。再者,主公在北尚县押了重注,万一再有一个闪失,末将真不知如何才能谢罪……”她压力不大也不行啊。
她怀疑官署智囊全被康时传染了。
怎么一个个赌性这么大?
陇舞郡境内四个县,独独押注北尚县,倘若敌人目标是其他两个县,甚至是给南玉县杀了个回马枪呢?那不就完犊子了?但军令已下,白素不能出言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