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把金片放到了包里,在这个坑洞标记了位置。
“这对于国家的考古工作来说至关重要,这些相关的碎片我们先收集好,等到那些人在有所动作的时候,我们提前在这里埋伏好。”
谢砚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这个坑被挖得不深,大概也就一米多。
可是这四周呈射线蔓延着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轻舟,这件事情,你跟你姐姐……”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纪轻舟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该坚定维护祖国的利益,我始终觉得,任何的苦衷,都不应该在祖国之上。”
谢砚北心里原本还有些犹豫,可是听到她这样说,心里最后的牵制也没有了。
眼看着天已经大亮了起来,郑家恐怕也开始跃跃欲试。
纪轻舟和谢砚北从坑洞里爬了上来。
“我在这做了标记,这两天我们可能会比较辛苦一些,这两个敌特估计要迅速采取行动。”
纪轻舟抹了一把脸上的土,早晨露水比较重,她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谢砚北的腿。
“你在这儿蹲了一晚上,腿才刚刚好一些,我怕你腿疼。”
谢砚北怕她担心,故意单腿跳得很高。
“放心吧,已经完全好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回部队。”
纪轻舟生怕他有不测。
“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回头看向那两个元青瓷:“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姐姐必然也知道这两个瓷器对于国家的重要性,他们恐怕也知道了,我们要抢占最佳时机,不能比这些敌特慢了。”
谢砚北自然是明白的,两人赶紧争分夺秒下山了。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郑家人已经回去做美梦了。
他们吃下程宽和罗安康画的饼,甚至在梦里妄想他们全家搬到国外去。
一想到再也不用在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每天辛辛苦苦劳作还吃不起饭,他们做梦都在笑。
而这边,晚一些离开的纪清婉回去的路上格外谨慎。
她小心翼翼避开一切麻烦,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大家都还在睡梦中。
这几天辛苦的劳作让她们睡得格外沉。
一整晚都在山里,纪清婉脸都被冻得惨白。
她钻进被窝里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着程宽后面跟她说的话。
【你真的甘心吗?】
纪清婉眼神晦暗,坐起身来,看向窗外。
正好能够看到后山的位置。
她在屋里轻手轻脚地翻找了半天,找出纸和笔。
她还记得程宽和罗安康今天测算出来的距离,当时她没有多想。
现在仔细一算惊呆了。
“就这个土窖的深度,长度还有直径,最多能放上百件瓷器!”
这甚至是保守估计。
纪清婉心里有了计较。
此时谢砚北和纪轻舟在岔路口分开。
原本纪轻舟还很担心,但是看到谢砚北明显比之前走路平稳,她选择相信他。
谢砚北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村委办公室门口。
“砚北啊,这么早,你怎么在这儿?”
村长孙爱国有些意外,他是年纪大了没有瞌睡。
一天天的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就早早的来了。
谢砚北可是刚刚跟纪轻舟打报告结婚的,听说俩人都住一起了,这不应该呀?
孙爱国疑惑地看着谢砚北,看他满头大汗。
神情严肃的时候,眉宇间更是凌厉。
只是一眼,孙爱国就发现不对劲,他毕竟也是个退伍老兵了。
“出什么大事了?”
孙爱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把谢砚北引进去,确认门外没有人之后,他把门锁上。
谢砚北三言两句把事情说清楚:“那天其实在我大伯三叔还钱的时候,轻舟就已经发现他们家不对劲,藏着明显是有些年份的金条。”
“昨晚我们听到动静,郑家老两口和郑飞扬大半夜和一群外来人士的上了后山,然后就发现了不止有几大箱子金条,还有一个很深的文物土坑,不出意外今晚敌特就要行动起来了。”
孙爱国神情一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带谢砚北去打电话。
谢砚北二话不说,拨通了内部号码,直接联系部队里跟他比较熟络的刘参谋长。
军区大院。
闲不住的刘参谋长一大早起来打了一套八段锦,汗流浃背了才一边拿毛巾擦着,一边往回走。
程老爷子和肖老爷子也刚刚晨练结束。
三人并肩而行,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硬朗,腿脚也灵活。
刘老爷子话说了一半,突然道:“你们是不知道,老一阵没有砚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