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慌不择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然后疯了一样地向外跑去。
此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无助,懊恼,恐惧的情绪将他拖进了绝望的深渊。
上一刻他还是一个即将高考的苦逼高三学生,现在却莫名其妙地成了了杀人犯,巨大的角色转换让林望委屈地都想哭出来了。
“这年头做件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知道杀人可是重罪,搞不好得蹲一辈子的苦窑。越想越恐惧,林望在暴雨中疯狂地奔跑着,他想逃离那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然而林望不知道的是,那些溅射到他脸上的鲜血,此刻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它们悄无声息地蠕动着,顺着林望之前额头神秘符号之处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突然奔跑中的林望不知脚下被什么绊到,他的脸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又结实的接触。
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对了,我应该报警的!人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求死的,警察一定会调查清楚,一定!”
林望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跑到一处屋檐下,颤抖着打开了手机的页面。
然而在他按下110后,电话依旧无法拨出。
林望回想起了老人刚才跟他说过这片区域的信号好像都被屏蔽了。
“该死!”林望气的想砸手机,关键时候总掉链子。
既然电话打不通,那就直接去派出所报警!
打定主意后,林望拔腿就要往派出所赶去,但突然他又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
逐渐恢复理性的他不得不考虑一个糟糕的事实。即使有警察介入的话,情况对他也很不利。
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凶器上残留着他的指纹,又没有第三者目击证人为他作证,虽然自己没有杀人动机,但自己就算说破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那是自杀。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突然林望想起那里是自己每天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他依稀记得那边不远处的屋檐下好像就有安了一个监控摄像头。
“说不定那个摄像头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望狂喜,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再次疯狂地往回跑去。
临近事发地,林望放缓了脚步,他警惕地查看了一下四周,磅礴的大雨中,就连住户的灯光都没有几盏,更别提有外出的人了。
林望松了一口气:“还没人发现就好。”
他悄悄地摸到装有监控的地方,不料抬头一看心却凉了半截。
那连接监控的线路不知道何时断掉此刻正在风雨中起舞。
“草!”
眼见最后的证据也没了,绝望的林望罕见地爆了一句粗口。
暴雨中林望低着头沉默地站在监控头下,全然不顾全身早已湿透。
突然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狠绝!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就把事情办得彻底一点,监控器是坏了,但换一个角度看,也就没人知道事发当时都有什么人在场。
而且自己又没有杀人动机,只要处理好现场,警方就很难查出谁是真凶,而自己也可以继续安心当个普通的高三学生。
打定主意后,林望迅速回到刚才的树丛,而那名神秘的老者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小心翼翼地拔出老人身上的杖剑,然后将剑刃插回捡起的木杖之中。
看着满天瓢泼的大雨,心想老天终于站在了他这边,这么大的雨,想必自己留在现场不多的脚印跟痕迹也会被冲刷的干净。
处理好现场并再次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后,林望将杖剑裹在衣服里,轻手轻脚地离开现场,然后朝姑姑家狂奔而去。
就在林望离开后不久,两个之前在路边游荡的黑衣人也寻到了这边。
顺着大雨中那微弱的血腥味,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老人倚靠的树旁。
在发现叶行空的瞬间,他们立马精神紧绷,摆好了战斗姿态。
不过很明显,老人已经没有生命气息了,剩下的不过一具尸体。
但他们丝毫不敢大意,毕竟他可是掠食者组织的最高领袖。哪怕是只剩半口气也不是他们所能对付的了的。
他们隐蔽地打开了戴在手上类似腕表的特殊通讯器,立即向周围的同伙发出了信号!
…
…
林望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姑姑家后,立马就把门锁上。
好在姑姑跟姑丈都不在家,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背靠着大门,大口喘着粗气,事情虽然已经处理完毕,他仍是心有余悸。
他颤抖地举起手想擦擦脸上的雨水,可是印入眼帘的那柄杖剑却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把凶器该什么处理?”
他有点后悔把杖剑带回来了,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