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言整个人显得十分烦躁,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手抚上脖颈,想起安酒的那句“留个念想”。 “咋了,扭到脖子了?我给你看看。” 等看到脖子上的红痕,杨岸一脸无语。 “秀恩爱的新手段?过分了啊。”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多通电话都没人接,江清言十分烦躁,根本坐不住。 “放宽心,私人空间还是要给人留点儿的。” 推门声响起,江清言抬步往门口走。杨岸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矜持,分开一会儿也不行。 “都说了让你别急,是不是阿九回来了……” 看到来人,杨岸愣了一下,微笑打了个招呼。是安酒奶茶店的房东。 “小酒不在吗?” “是这样的。”贝茵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用牛皮纸包的工工整整。 “这是当初租房的租金,我联系不上小酒,是看着当初合同上的地址寻来的,因为奶茶店没开始施工,所以我退还的是全部。” 杨岸有些奇怪:“怎么好好的退租金?你的店铺不租了?” “是小酒说不租了,你们不知道吗?半个月以前她就跟我联系说有事没办法租店铺,这次我来也是想当面跟她聊聊奶茶店的问题,是因为手头不宽裕吗?” “不租了?”杨岸有些蒙圈,看向江清言的目光带了些疑惑,“为什么?” “我不知道。” 杨岸:“……” 这丫头又搞什么鬼? “安酒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吗?”杨岸慢慢的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江清言皱眉盯着手机屏幕。 “关机了。” —— 安酒没有任何招呼的消失在A市,任凭江清言怎么找也没有讯息。 唯一一条线索,就是学校那边档案上的休学。杨岸说,至少安酒还有回来的打算,毕竟她为了A大,高中三年一直在拼命。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江爷爷和江奶奶直接搬到了庄园里等消息。 “清言哥真的没事吗?”宋清语小心翼翼的打破客厅里的沉寂,眼里藏不住的担忧。 “没多大事,就是自责而已。”杨岸倚在沙发上嗑瓜子,和周围的凝重格格不入。 “清言哥自责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天天粘着安酒,又是学生会主席,结果安酒在他眼皮子底下办了休学,人也不见了,啧啧啧。” “你少说点风凉话吧,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我的嫂嫂。” “我担心有什么用?她又不会立刻回来,说不定她只是有什么烦心事散散心。” 掌心的瓜子没了,杨岸伸手去抓,突然脑中闪过什么,摇摇头。 她费尽心思才从泥潭里出来,怎么可能主动回去。 “别吃了。”宋清语抢过坚果盘,气呼呼的。 “快想办法!” 杨岸摊手:“我真不知道安酒去哪了?” “哼!” “唉……”杨岸看着远去的果盘,有些尴尬的拍拍手,起身离开。 江清言坐在安酒屋内,地上是给她新换的地毯,明明上一秒还在憧憬未来的两人,此时只剩下一个,另一个杳无音讯。 安酒的离开毫无征兆。 不,或许是有的,从她突然变得粘人开始。 他意外过,欣喜过安酒对他的依赖,但从未想过是安酒在为她的离开做准备。 安酒消失了一个星期,江清言沉默了一个星期,仿佛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那个主席,只不过周身多了分阴郁。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直在抑制着他的情绪。 除了必要的课业,其他的时间,江清言总是在安酒租的房子里和微醺。 杨岸吐槽说,江清言的魂跟着安酒丢了。 他虽然吐槽,但打听消息的动作一点儿也没停。一个星期,他心里也开始打鼓。 他一直以为安酒不会回到村里,可最近他的眼皮直跳,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万一她真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怎么办? 所以,他迅速联系到了村里的熟人,打探最近村里的异样,或者是安酒的消息。 那个闭塞的地方,如果安酒回去,应该不是秘密。 他与那个人约定好,让那人去确定消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