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汐正在神游,突然被墨的大嗓拉回了思绪,面对它的连环三连问,她懒得回答,毕竟距离阴亲时间不多了,无用的话,说那么多干什么。
“你去南堪镇县衙里,看有没有关于结阴亲的刑法。”
“主人,有啊,好像还挺严重的。”
墨不明所以,回想起自己在书房中看到的册子,立即说出了囗。
“你怎么知道?”
谢然汐上下打量了一番墨,想不到它到关键时刻还有点用,至少不是一无是处。
墨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口:“就是…我去许家的路上…迷了…路…,机缘巧合之下看到那本写了有关结阴亲的册子。”
墨说完用小脸捂住脸,主要是这件事说出来太丢人了,毁了自己在主人心中的高大形象,它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谢然汐若知晓他的内心活动,只会‘呵呵’一笑,它这种想法纯属多余,依然是个小拖油瓶。
谁迷路会恰巧迷路到县衙里,肯定是有人引墨过去,难道是那个送李婉柔书信的人?
谢然汐抿嘴一笑:“有趣。”
莫名其妙被一个陌生人帮了,可真叫人想揭开他那层神秘面纱。
墨看主人笑的头皮发麻,记忆里主人一笑准没好事。
“主人,我接下来干什么啊。”
“你嘛…”谢然汐略微想了会:“去把南堪镇的县令引过来。”
现在最主要的事便是让县令知晓许家结阴亲的事,一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李婉柔的怨气,二来可以给许家一个教训。
李婉柔记忆里,南堪镇县令是个大公无私、爱民之人,应该不会徇私包弊。
“保证完成任务。”墨向谢然汐敬了个礼,飞快逃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墨只会嘴上扯能,谢然汐没指望它能真的带县令来许家,奈何自己被困至许家,时机未到,自然出去不得。
“唔唔唔…”
许母听到门外的声响,使了个眼色给下人,下人心领神会,急忙打开了许家的大门,待门外的人进府后,左右瞧看一番,见无人才放心的把门关上。
许家干的事是天理不容的事,万不可出现半分差池,方圆百米无人,是因为许家给了封囗费的,下人也怕此事出了差错,毕竟自己算是个帮凶,许家全部人都脱不了干系。
李婉柔嘴中塞着一块抹布,恶狠狠的盯着许父许母,看到许父许母离自己越来越近,情绪异常激动,嘴中“呜呜”说着什么,听不太真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李婉柔进门那一刻就感到绝望了,尤其是看到了院子里的棺材,原本她还存在侥幸心理,认为许家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面前二人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许母轻轻抚摸着李婉柔的脸,李婉柔嫌弃地把脸转向一旁,许母也不恼,反而羡慕地说:“长得倒是不错,勉强能配得上我儿,可惜家境不好,只能委屈下我儿了。”
许母摆摆手,示意王五等人退下,王五迟疑地望了眼李婉柔,想救她,但又忌惮许家的能力。
王五从未听说过许家少爷死了的消息,直到进门看到那口棺材,才明白了李婉柔为什么要逃婚,若是自己知晓真相,死也不会去干违背天理的事,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往火坑里堆吗!
可如今自己的妻儿在许家手中,李婉柔再怎么可怜终究比不过自己的家人重要,王五迟疑不到片刻,大踏步的走出了许家,其他人识趣般跟随王五走了。
许母指着身旁的两个奴婢:“你们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打扮一番,可不能寒碜了我儿子。”
“是。”两个奴婢俯了俯身,扶着李婉柔进了屋子,路过台阶时还好心提醒了一下。
李婉柔见她们也是被逼无奈,没有为难她们,乖乖地跟着她们走。
“瞧瞧,听到当我们许家的儿媳妇,还不是巴巴地同意了。”许母见不惯这等见钱眼开的女人,大声嘲讽道。
许父赞同道:“那是,我许家是何等门第,这是她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只可惜了我儿,年纪轻轻就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一谈起这个,两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又恢复到了原点,许母忍不住拿出帕子擦拭了下眼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儿子突然就这么去了,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谢然汐跷起二郎腿,俯视着下面这场好笑的场面,忍住了想鼓掌的念头。
“哼,虚伪的嘴脸,却赔上了别人女儿的一生,可惜了许志一生积德行善,宽厚待人,到头来因父母落了个永世不得投胎的惩罚,当真是不公平啊。”
谢然汐冷笑一声,可怜许志做鬼也想不到还会被自己父母坑一次,可惜李婉柔与许志有夫妻缘,没夫妻命。
再过片刻,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李婉柔的恶梦应该到此为止。
谢然汐纵身跃下,裙摆随风飘舞,腰间的铃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