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到竹简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始终瞧不出来有什么奇特之处,这信息究竟怎么使用也无从得知。
“李婉柔的走向是从出嫁日被怨气侵蚀的,那日的经历肯定是令她产生怨气的原因,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李婉柔出嫁日改变原本人生走向。”
谢然汐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虚拟圆球落入地里,一房红色的大门慢慢形成,立在大殿之中。
“主人,这是…”
“改变李婉柔命运的传送门。”
谢然汐朝着红色大门迅速走去,踏入大门之时停下了脚步,看向墨:“里面危险不明,你还是留在这里安全点。”
墨飞到了谢然汐的肩膀上,他已经做好决定了。
幽梦阁也不见得有多么安全,任务失败的话,顶多是被困在里面,至少自己能陪在主人身边。
墨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了进去。
相比这边的热闹,另一边倒显的有些冷清了。
一座布满红色雕纹的楼直冲云霄,高层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头,每一层楼都挂满了红灯笼,闪烁着点点星火,楼的周围被黑雾缠绕,漆黑中带着红光,显得诡异又阴森,楼下有一行悬浮着的红色字体“炼狱楼”。
焚澈径直走入了这座楼,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少阁主的寝殿,开门即见一个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瘫坐在软榻上,手微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红衣轻纱半敞开露出半边诱人的肌肤,女子恐怕都比不上他皮肤半分细嫩,若说焚澈的美是雨后阳光般炙烈,那么流痕的美则是流水潺潺般的纤柔。
开门的那股风吹乱了流痕的碎发,他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你还敢来这,不怕我杀了你吗?”
流痕轻声的一句话,里面却暗藏了无尽的杀意。
“我的命你随时能取,但现在不行。”
流痕听完这句话怒了,顷刻间起身,瞬移到了焚澈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那条贱命早就没了,现在的这条可由不得你做主。”
焚澈没有反抗,任凭流痕掐着,半晌才挣脱了他的束缚,趁此也拿走了他腰间的那枚红色的珠子。
流痕自然察觉到了这一切,却并没有因此生气。
“然汐已经够苦了,你还不放过她吗?”流痕哀叹一声,他对焚澈的执着带着期盼又掺杂着仇恨。
没有人比他更想让然汐脱离苦海,可那么多次的尝试却让她越来越痛苦,或许本该放手。
焚澈沉默了一会,淡淡开囗:“她不应该生活在黑暗中。”
流痕的心一下软了下来:“你走吧,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谢谢。”
焚澈转身走出了炼狱楼。
流痕望着已经走远了的背影,喃喃道:“小丫头,你总是那么固执,选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至少我不会让你痛苦…”
……
谢然汐走进红色大门之中,转眼之间就到了另一个环境。
面前是一个木屋,一位老人在屋外劈柴,他劈了多次才砍断一根木头,看起来有些吃力。
谢然汐此时穿着紧身红衣便服,腰间用一根红丝带系起,头发用一根红叶簪子挽起,梳成了一个高马尾,妥妥一个英姿飒爽的江湖侠女。
“主人,你什么时候换得衣服?”墨的关注点永远很新奇。
谢然汐听得一脸懵:“我没换衣服啊。”
随后她快速检查了自己的衣物,确实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应该是为了让净化师适应怨气者世界观,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开启了这项功能。
“难道这门有自动换装功能!”墨想到这憋屈的很,为什么自己没有衣服穿?我也想做个酷酷的灵兽。
谢然汐与墨来到这个世界是隐身状态的,不过也能随时解除。
现在是白天,透过木屋窗子,她看见了一名女子正在梳妆镜面前梳洗打扮,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妇人,时不时与女子闲聊。
谢然汐并非凡人,站在院外也能听到二人的谈话。
“母亲,听闻许公子才华无双,怎会来与我这般普通女子谈婚论嫁,女儿这心里总感觉不太踏实。”
“这…”老妇人听了也有些犹豫:“说来确实奇怪,许家昨日就把聘礼送来,今日便要柔儿出嫁,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
外面的老人听着屋里的谈话,放下了手中的斧头,对着屋里的人喊道:“老婆子,你别疑神疑鬼的,许家自是知道我家婉柔的好,才这么急不可耐地来提亲,生怕被别人抢了先,咱啊,就别误了女儿的婚事了。”
屋里的两人听后没再说话,说到底这确实是一桩好婚事,自家又没得罪许家,想来是这几天太忙了,两人渐渐把这些问题抛至脑后。
“主人,这桩婚事真的有问题吗?”
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