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不胜其烦,往窗边挪动了一下身体:“傅若白。”
“傅若白?谁啊?”江肆挠挠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金岸会所大堂经理。”晏沉舟嫌弃地瞥他一眼,他到底查了些什么东西?
“哦哦对,我说嘛怎么这么耳熟。”江肆一拍脑门想起来,这位经理年纪不大,也没什么背景,一看就是个炮灰。
不过据说金岸会所的待遇极好,很多人削尖脑袋想进去。
江肆很纳闷:“他怎么会帮你?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了?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晏沉舟被他烦的想翻白眼:“他是帮他自己。”
“帮他自己什么?”江肆目光如炬,“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给我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
晏沉舟不耐烦打断他:“傅若白有能力,也很有野心,但是他在金岸会所,处处被晏嘉一压了一头。”
即便他有很先进的经营理念,但有晏嘉一在头上压着,根本不给他出头的机会。
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穷人,任何可以跨越阶层的机会,他都会牢牢抓住。
“所以……你承诺了他什么?”江肆很好奇,晏沉舟给了他多少,让他愿意背叛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吴佳音。
“金岸会所。”晏沉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对症下药,才能一击毙命。
“你在金岸会所也有股份?”江肆挠挠头,他怎么没查出来?
晏沉舟睨他一眼,丝毫不加掩饰眼中的嫌弃,这货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吧?
江肆迎着他鄙视的眼神眨巴了两下眼睛,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袋。
“哦哦我知道了,你又要借花献佛了。”
“什么借花献佛。”晏沉舟冷哼一声,“我这是物尽其用。”
江肆撇撇嘴:“行,你物尽其用,不过你这靠谱吗?”
晏沉舟神色笃定:“这点能力他还是有的。”
警车缓缓启动,离开金岸会所,江肆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会所门口。
目送警车离开,傅若白推了推眼镜,转身对围观众人说:“都散了吧!”
众人意犹未尽,边走边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警察就来了?”
“好像是晏总那个包厢出事了。”
“晏沉舟怎么了?我刚才看到他被警察带走了。”
“不是晏沉舟,是咱们的晏总,据说收容那什么……”爆料人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啊?晏总胆子也太大了吧?那不是犯法嘛!”
“可不是吗,要不然警察怎么会来。”
“唉,不能理解他们这也有钱人,遵纪守法很难吗?”
“呵!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理解不了,他们又不用为了生活发愁,花钱找乐子呗!”
“草!有钱人下辈子都下地狱吧!”
“诶你说要是证据属实,晏总会被判多久啊?我听说他儿子才七个月大,还不会说话呢!”
“不清楚,这都不是我们这种月薪三千该考虑的事。”
“我不关心晏嘉一的死活,我只在乎晏沉舟,他怎么是这种人啊,亏我还觉得他长得帅,喔唷我这颗少男心碎成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