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然工作能力很强，她接手金凯集团后，把那个烂摊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压不住魏总。”本来晏沉舟不想给魏总眼色，不过眼下他改了主意。
他刚好可以借这次机会，让张董彻底出局。
宋檀儿见他坚持，不情不愿地把他扶起来。
她伸出一根手指，严肃交代：“只有十分钟哦！”
晏沉舟忙不迭点头：“好。”
他飞快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办公的桌子前坐下。
赵欣然的电话在这时打过来，他径直点了拒接。
他把手机递给宋檀儿，让她消磨时间，在电脑上发了个会议视频过去。
对方秒接，赵欣然的大脸猝不及防铺满屏幕。
晏沉舟皱了皱眉，滑动鼠标，调出一份文件。
赵欣然飞快找来一个手机支架，把手机放上去，确保在场两人都出现在屏幕里。
“晏总，好了。”她找了个偏角的位置坐下，开口提醒另一头正在忙碌的晏沉舟。
晏沉舟掀起眼皮，淡淡看了眼屏幕：“稍等。”
屏幕里的两人叠声答应：“好的晏总，不着急，您慢慢来。”
晏沉舟没有再理会他们，垂眸十指翻飞敲着键盘。
另一头的张董见状，心里忍不住七上八下。
今天魏总突然找上门来，揭发了他贪污的事，还报了警。
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晏沉舟解释，张欣然就跑来说晏总找他。
他一紧张，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晏沉舟终于从键盘中抬起头。
“不是魏总来了吗？人呢？”他淡淡睨了眼屏幕，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魏总先走了。”刚才他听说晏总要找张董，就借口有事先溜了。
“跑得倒挺快。”晏沉舟嗤笑一声，“他不是找我讨个说法吗？”
赵欣然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董闻言，头皮更是一阵发麻。
看晏总这反应，应该是全都知道了。
他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把地上看出一个洞来，好钻洞逃跑。
静默的两三分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张董的掌心都快掐出血了，才终于听见对面传来晏沉舟波澜不惊的声音。
“张董，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张董被点名，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
对上晏沉舟冰冷的眸子，他的目光下意识闪躲了一下。
“晏总……”嘴角嗫嚅了几下，他破罐子破摔，“对不起。”
“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晏沉舟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叫人不寒而栗。
张董瑟缩了一下脑袋，下意识想道歉，话到嘴边又忍住。
晏沉舟见他垂着头不说话，眉心皱了皱，又沉声叫了一遍：“张董？”
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像是针扎了似的，张董猛地抬起头。
“我……晏总，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人！”
说着他声泪俱下，抬手狠狠扇着自己巴掌。
晏沉舟冷眼望着他，一言不发。
空气里只剩下“啪啪啪”的巴掌声，听的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