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和褚朝朝对视了一眼,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一家人都是戏精,有这演技,不去演戏可惜了。
褚朝朝瞥了眼干嚎哭不落泪的中年女人,啧了一声:“晏沉舟不会真要给他们别墅吧?”
江肆痛心疾首地点头:“应该是。”
刚才他几次三番提醒晏沉舟,可对方都视若无睹。
虽然晏家不差这点钱,但他咽不下去这口气。
以往晏沉舟一生气,可是让整个金州商界抖三抖。
他怎么能被人拿捏呢!
他抬起头,看见晏沉舟扶灵走在前面,背影微驼,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似的。
心里名变得沉重起来,他收回视线,重重叹了口气。
“唉,阿舟就是太重情意了,才会被人拿捏。”
褚朝朝撇撇嘴:“我看他是变蠢了,那家明摆着吃准了他,故意威胁他。”
江肆为他开脱:“没办法,毕竟王叔从小看着他长大,感情不一般,他也不想为难王叔唯一的亲人。”
褚朝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这可不是你们的风格。”
江肆揽着她的肩,含情脉脉望着她:“可能因为我们都有了软肋吧!”
褚朝朝嫌弃地睨他一眼,耸耸肩将他的手抖下去:“啧,你正常点,怪恶心的。”
在殡仪馆说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他可真会选地方。
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飞快朝四周扫了一圈,幸好没有人注意他们。
江肆委屈巴巴撇着嘴,收到爱人警告的眼神,他只好把满腔爱意咽下去。
穿过殡仪馆长长的走廊,来到火化炉前,亲属最后看了眼王叔,他们就被工作人员请出来。
中年女人更卖力地嚎哭起来,像是用眼泪把火化炉浇灭。
王霄也红了眼眶,扶着中年女人往外走,带着哭腔劝慰:“妈,别难过了,小心身体……”
晏妙妗搀扶着蒋姨往外走,两人小声啜泣着。
晏沉舟搂着宋檀儿,心疼地帮她抹眼泪。
一行人走出来,房门被重重关上,隐约能听见里面风机的巨大轰鸣声。
宋檀儿心里猛地抽痛一下,眼眶酸的无法抑制。
她转身伏在晏沉舟的胸口,无声呜咽起来。
晏沉舟听见她细碎的哭声,心脏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狠狠划了几下。
鲜血淋漓的痛意涌上心头,他的喉咙瞬间哽住,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做了两次深呼吸,他温柔开口:“没事了……”
宋檀儿瓮声瓮气“嗯”了一声,却还是把脸埋在他胸前不起来。
晏沉舟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耐心的像是在哄孩子。
晏妙妗捂着嘴巴,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似的。
蒋姨泪眼汪汪地拍着她的肩膀,想要开口安慰她,还没发出声音,眼泪先掉下来。
中年女人又嚎哭了两嗓子,抹了把脸,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吸吸鼻子,抬头看向晏沉舟:“晏总,房子的事……”
江肆嗤笑一声:“这么快就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