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场惨烈程度来看，对方是想让晏沉舟死无全尸的。
“你们不去调查凶手，把晏沉舟叫来干什么？因为他有钱就该死吗？三年的车祸查清楚了吗？半年前谋杀他的凶手抓到了……”
“江肆！”晏沉舟皱眉打断他，三年前和半年前的车祸，即便警方介入，也查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现在翻旧账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还会耽误这次事故的调查进度。
江肆被他吼得一愣，瞪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看着他。
“你先出去透透气吧！”晏沉舟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语气软了下来。
他看向褚朝朝，语气温和：“褚总，麻烦你先带他出去。”
“好。”褚朝朝点点头，又朝刑警队长点头示意了一下，拉着江肆的胳膊：“我们先出去吧！”
江肆还想坚持，收到褚朝朝警告的眼神，只好偃旗息鼓。
“我知道你担心他，但现在最重要是查出真相，不然晏氏集团会有大麻烦。”褚朝朝挽住他的胳膊，声音温柔下来。
江肆是聪明人，刚才关心则乱，被褚朝朝一点拨，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我知道。”他叹了口气，跟着她走出会客室。
晏沉舟目送他们离开，收回视线看向刑警队长：“杜警官，你继续吧！”
刑警队长合上笔记本，看着他们：“他儿子张齐，晏总有印象吗？”
“张奇？”晏沉舟皱眉想了想，“17年金州理科状元？”
“对，当年他上大学，是晏氏集团资助的，张齐进入大学后，迷上了打游戏，学业一落千丈，延迟毕业一年。”
这件事晏沉舟并不知道，当年只知道分公司有位员工的孩子是状元，公关部想用这个点作宣传。
他本身也惜才，就批准给那位员工和他的儿子两百万现金奖励，还承担他大学四年的学费。
之后他便没有再关注这件事，甚至对那位员工都没什么印象。
“张琦大学毕业后，进晏氏集团面试，没有通过，就一直在家啃老。”
宋檀儿：“……”
这什么路数？状元变废物？
“这几年他把家里的存款全部败光，半年前和他父亲吵架，醉酒驾车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宋檀儿听得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一个天之骄子，短短五年，生活轨迹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晏沉舟皱眉：“这和张凯源报复社会有什么关系？”
“他应该不是想报复社会。”刑警队长顿了顿，神色凝重，“他应该是想报复你。”
从现场状况来看，张凯源是抱着和晏沉舟同归于尽的心思。
“晏沉舟哪里招惹他了？”宋檀儿很气愤，要不是张凯源当场死亡，她都恨不得去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暴打一顿。
整件事听下来，晏沉舟除了给他们两百万，就没他其他什么事了。
他凭什么要跟晏沉舟同归于尽？
难道给他们钱，还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