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想了想，摇头：“我也记不清了，我临时被拉去救场的。”
宋檀儿拿起相册，看了眼照片里的晏沉舟。
虽然他站在背影里，光影模糊，但难掩少年出众的身姿。
即便是个背景板，也一眼能攫取别人的目光。
“怎么了？”晏沉舟探头看了一眼，他虽然眉眼不甚清晰，但没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啊！
“没没什么。”宋檀儿耳尖一热，她揉揉鼻子，虚张声势，“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早就对我一见钟情了？”
“你想什么呢！”晏沉舟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忍俊不禁，“你那时候才刚脱尿不湿多久？”
“我一岁就不穿尿不湿了好吗！”宋檀儿恼羞成怒。
“对！你说得对！”晏沉舟息事宁人。
他扫了眼相册里的宋檀儿，一本正经道：“主要是你当时年纪太小了，我就算情窦初开，也不可能对一个正在换牙的小孩有非分之想。”
宋檀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照片里她豁着门牙，对着镜头笑得含蓄。
她“啪”一下合上相册，愤愤磨牙：“我就算是豁牙，也是最可爱的豁牙宝宝！”
“对，很可爱！”晏沉舟真心称赞，她从小已经出具美女雏形，站在一群小萝卜头里，漂亮的让人眼前一亮。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宋檀儿向他伸出魔爪。
晏沉舟猝不及防被她扑到在床上，下意识伸手去扶她。
宋檀儿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两人鼻尖几乎抵到一起，呼吸交缠。
浑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脸颊火烧火燎起来，耳朵也烫的不行。
“对对对不起。”她飞速爬起来，理了理头发，眼神都不敢和他对视。
晏沉舟坐起来，嘴角上扬：“你……”
“你还看不看！”宋檀儿怕他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高声打断他。
“看。”晏沉舟见她炸毛，赶紧敛起表情，拿起相册打开，往她面前推了推。
手背不小心擦过她的手背，温热的体温从手背穿过，像是有一股电流穿过身体。
宋檀儿浑身一僵，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的手上。
手指修长，指尖圆润，指甲修剪整齐。
这是一双适合弹琴的手，也适合……
停！
宋檀儿小脸通红，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怎么了？”晏沉舟关切地看过来，“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暖气太足了。”宋檀儿深吸呼吸两口气，以手作扇给脸降温，又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
晏沉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微微勾起。
他收起继续逗她的心思，继续翻开相册。
从她幼儿园、小学到初中，他看着照片里的小姑娘慢慢长大，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仿佛跟着她的人生重走了一遍。
“这是你多大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定住。
照片里的宋檀儿站在塞纳河畔，眉眼间都是飞扬的笑意。
宋檀儿认真看了一眼：“14岁，我刚出国时，和我妈去法国玩。”
14岁的她，也就是他们刚“认识”时。
这就是他情窦初开时爱上的姑娘啊！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里她含笑的脸庞，眼神温柔又深情。
宋檀儿看得莫名其妙，原来他好这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