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骂了！”经纪人见她满不在乎，恨不得顺着网线过来敲她的脑袋，“你指责林簌簌抄袭的事被人扒出来了，现在网上都嘲讽了。”
王念寒猛地坐起来，点开微博一看，前五个话题都有她的名字。
她点开话题下的评论，网友义愤填膺地倒讨伐她。
“我刚才去听了两首歌，完全不同好吗，小歌手实参！@Pink Girls @PG王念寒滚出来道歉！”
“这明显是污蔑，当初小歌手为什么没有反驳啊？”
“小歌手根本没机会自证清白，就直接被网暴退圈了。”
“卧槽！还有这回事？小歌手太可怜了吧！”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王念寒为了新单曲炒作，直接拉小歌手出来祭天，小歌手实参。”
“@PG王念寒王大姐这是空口鉴抄吗？还不快滚出来道歉！”
“……”
王念寒看着私信里数万条辱骂，和一万+@她道歉的消息，头皮一阵发麻。
她眉头一皱，冲着话筒没好气道：“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为什么不找人删热搜？”
经纪人被她一通臭骂，也有些火大。
当初她就说这个主意不靠谱，一旦翻车就会遭到反噬。
王念寒固执己见，觉得以王家资本，让一个毫无背景的小歌手闭嘴，根本不是难事，一意孤行用这种方式炒作。
就连提供消息的那个“歌迷”，也是她自己安排的。
“刚上热搜我就删了，根本删不完，这热搜好像有人买的。”
这个话题空降热搜，百大营销号同时出动，水军也疯狂铺广场，她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找人删热搜。
可惜对方来势汹汹，水军和营销号不要钱似的，来了一波又一波。
公司的公关费用很快就花没了，老板才让她给王念寒打电话，想让王奇出手帮忙。
“小寒，你好像被人恶意针对了，要不你跟王总说一声……”
“知道了！”王念寒没好气地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
早上她还跟王奇再三保证，霸凌小歌手的是别人，他的女儿是一朵清纯无辜小白花，现在就被人全网打脸，她哪有脸再联系老头儿？
“嗡嗡——”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探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迟疑了片刻，接通电话。
“王念寒你这个不要脸贱人！污蔑别人来炒作自己，你赚钱是准备给自己买块好墓地……”
她被人劈头盖脸骂的蒙了一瞬，反应过来飞速挂断电话。
电话刚挂掉，又有陌生号打进来，她点了拒接，又有新的号码打进来。
她火冒三丈地关掉手机，飞快起身反锁上门窗，又拉上窗帘。
这些疯狂的网友，能查到她的电话号码，自然也能找到她的住处。
她顾不了那么多，捞起座机拨了王奇的号码。
王奇正被众人看好戏的表情盯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垂眸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不用想就知道是王念寒打来的。
他火冒三丈地点了拒接，王念寒又不依不饶打过来，他不胜其烦，直接关了手机。
收起手机，他一抬头，正对上晏沉舟好整以暇的目光：“王总不打算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