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见了，你们去聊吧！”她彻底摆烂，晏沉舟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喜欢他又不犯罪。
晏沉舟见她不肯说，也没勉强：“你是想在周围转转，还是去休息室待会儿？”
宋檀儿朝露台一指：“我出去透透气。”
晏沉舟脱下大衣给她披上，温声交代：“外面冷，不要待太久了。”
“好。”宋檀儿指尖传来他的体温，脸颊耳尖不自觉开始发烫，她低声应了一声，匆匆朝露台走去。
“你让她一个人出去？”褚暮临眉头一皱，朝路过的侍者招手：“帮我照顾那位女士，她有什么需求……”
“不要去打扰她。”晏沉舟冷声制止。
侍者见晏沉舟脸色难看，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可他也不敢不听老板的话，他一脸为难看着褚暮临：“褚先生？”
褚暮临不想为难他，朝他挥挥手：“你先忙去吧！”
侍者如蒙大赦，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褚暮临抬头朝露台看了一眼，宋檀儿正趴在栏杆上，抬头看着天空，满脸不谙世事的天真。
“走吧！”晏沉舟见他一直盯着宋檀儿，眉头微微一皱。
褚暮临收回视线，见晏沉舟连看都没看宋檀儿一眼，不由得更生气了。
“你就这么把她单独留在这里，就不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晏沉舟嗤笑一声：“她跆拳道黑带，散打全国冠军，能出什么意外？”
褚暮临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晏总，你要是不在乎她，就尽早放过她，不要让她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晏沉舟淡淡道：“褚先生打算在这儿跟我谈？”
褚暮临见周围有人远远朝他们看过来，忍住不悦，朝休息室走去。
两人走进VIP休息室，褚暮临开门见山道：“晏总，我不想再这里跟你兜圈子，我希望你能离开檀儿……”
“为什么？”晏沉舟抬眸看他，神色冰冷，“就因为我让她单独去露台？”
“这还不够吗？”褚暮临被他的态度激怒，都到现在了，他还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晏沉舟冷冷道：“宋檀儿她有自己的想法，不要把你那些为她好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也不要一直把她当成不正常的人看待。”
褚暮临被他噎了一下，一时哑口无言。
自从知道宋檀儿精神失常后，他就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了，生怕她一不小心伤着自己。
可他几乎忘了，即便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也有正常的时候，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
他深吸一口气，反问道：“晏总真的有把檀儿当正常人吗？”
晏沉舟挑眉：“褚先生倒是说说看，我哪里没把她当正常人看了？”
褚暮临冷声道：“晏总明知道你们的婚姻是个意外，为什么不离婚？”
晏沉舟嘴角弧度一掉，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这是我和宋檀儿之间的事，还轮不到褚先生来插手吧？”
褚暮临了解他的性格，不想激起他的好胜心，耐着性子说：“晏总，檀儿性格单纯，和谁在一起久了，就容易依赖对方，既然你不爱她……”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晏沉舟目不转睛看着他，神色有些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