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看了眼江肆：“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是你帮他压了热搜？”
“不是我。”江肆往椅背里一靠，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些视频照片是褚暮临花钱买的。”
“他买那些视频照片干什么？”那些视频传播出去，对他明显有利。
莫非他想要把视频买回去，等到合适时机再放出来宣传自己？
“褚暮临的工作人员说，褚暮临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视频里的女生受到伤害。”
他顿了顿，凑到晏沉舟面前，神秘兮兮道：“我看过完成版视频，那时候小嫂子已经明确表示不认识他了，他还那么护着……”
见晏沉舟脸色越来越黑，他识趣地把后半句咽下去。
晏沉舟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舔了舔后槽牙：“说吧，还有什么？”
“呃，我发现路知非对褚暮临好像有点过分关心。”江肆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给好兄弟打个预防针，免得他将来得知真相无法接受。
晏沉舟一脸茫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喜欢她吗？”江肆忍不住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最烦你们这些心里有白月光还娶别人的人了，简直就是对两位女性的侮辱，还不如我这种走肾……”
晏沉舟莫名其妙：“谁喜欢路知非？”
江肆嗤笑一声：“在我面前还装呢？你当年留学时，身边唯一的异性朋友，只有知非，对她跟其他女生都不一样。”
“当时我以为她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晏沉舟第一次遇见路知非是在迎新晚会上，她的说话方式和TE实在太像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很像他想象中的TE。
所以在学校看到她被人欺负，他就主动出手帮了她，不过后来经过几次试探，他就确定她不是TE。
他怕江肆在宋檀儿面前乱说，避重就轻把在网友TE的事跟他讲了个大概。
江肆听得目瞪口呆：“所以说，你喜欢的不是知非，而是跟你互通邮件的人？”
晏沉舟默了片刻，实话实说：“算不上喜欢，就是有好感而已。”
“等等，你先让我理理。”江肆皱着眉，眼珠子转了几圈，“按照你这个思路，知非曾经是你网友的替身，宋檀儿是知非的替身……”
“宋檀儿不是路知非的替身。”
“就算她不是知非的替身，那她不也是你网友的替身嘛？我擦！这什么混乱关系，禁止套娃！”
“宋檀儿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晏沉舟冷声重复一遍，显然很不高兴了。
江肆举手投降：“好，她不是替身。”
顿了顿，他又不怕死地补了后半句：“你一开始对小嫂子好，不就是因为她和知非很像吗？”
“她哪里像路知非了？”
“不像吗？”
晏沉舟懒得对牛弹琴：“赶紧滚！”
“这么无情。”江肆撇撇嘴，拿出手机朝他晃了晃，“本来还想跟你分享，你俩昨晚的绝美照片呢，看你这样子，好像并不想要。”
晏沉舟瞥了眼手机屏幕，语气淡淡：“照片发我。”
江肆故意犯贱：“不……”
话没说完，晏沉舟一个眼神淡淡扫过来，他立刻缴械投降：“发发发，这就发！”
手机提示音狂响，晏沉舟拿起手机，点开照片挨个保存。
刚保存完照片，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宋檀儿的名字，嘴角忍不住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