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张陵川顺着我留下的记号一路找到了这个破旧的小楼。
“怎么还藏到这里来了。”
我忍不住吐槽到:“您老人家在前面大杀四方,我们不挑点偏僻的地方,怎么逃过追杀?”
人都汇合齐了之后,张陵川和我随意乔庄打扮了一下,便离开了废弃的破楼。
毕竟这动静太大,侍卫兵这回没有抓到人,只怕是过不久后就会展开地毯式搜索。
我们这几人的组合过于显眼。
又是老人又是小孩,一抓一个准。
“老板,咱们扎堆实在太惹眼,要不分头行动?”
张陵川头都不回,一个板栗敲在我脑门上。
“分你个锤子,就几个侍卫兵把你给吓得,真是怂炮。”
我无奈地怂肩。
心想这又是劫人,又是在公共场合动了喷子,即便是特调局也保不住他。
张陵川一脸无所畏惧。
“怕个锤子。”
“反正这个社会已经这么乱了,我再把这趟水搅浑,给他弄得更乱一点也无妨。”
望着他那一脸叛逆的样,我心底微微叹气。
“那咱们得联系一下掮客,他们肯定有办法把我们带走。”
张陵川打了个响指。
“可以啊老余,你现在都知道江湖里头的门门道道了。”
“不过,我早就联系好了。”
“几分钟后,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老太太心情紧张。
“你们都是大好青年,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出什么意外啊。”
张陵川居然还笑得出来。
“老太太,您放心吧。”
“这一回,我得让中土高层来个大换血!”
城市里闪烁的霓虹灯照在张陵川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一股癫狂的感觉。
我刚到口中劝解的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张陵川就是这么颠。
既然他有准备了,就陪他颠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仙人墓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我们不敢做的?
不过,临上车前,我们还是具体问了下老太太究竟想做什么。
咱们不怕事。
可总得提前做些准备。
老太太哽咽了几句后,才对我们说起,那宗埋藏了十几年的特大恐怖事件。
原来,她竟然就是在X实验室外泄人员袭击商场遇难人员的家属!
这老太太的儿子,就是当初第一时间冲进商场镇压暴乱的侍卫兵。
“那年,还是他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执行的第一起任务。”
“我还记得那天他出门的时候跟我说,他一定能将暴乱镇压住,然后回来陪我吃晚饭的。”
“谁知道……”
说着,老太太的情绪控制不住了。
她先是肩膀抽动着,紧接着嚎啕大哭。
“我那么好的孩子,一心只想保卫中土的孩子,没有死在暴徒的手里……”
“他是死在自己人的喷子下!”
“几十杆喷子啊,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商场,他们浑身上下都被打穿了。”
“我的孩子……该有多疼……”
说实话,自从知道了商场那件事后,我就已经很震惊了。
可从受害者家属的口中听到描述后,我心里还是密密麻麻地疼。
那些侍卫兵冲进去的时候,恐怕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或许,他们被那怪物困在商场内的时候,还在庆幸,把伤害圈在了最小的范围内。
或许,他们在坚持对抗中,还在期盼着上头能派人前来支援。
可谁知,等来的却是冰冷的扫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们只得叹着气,等着老太太自己抚平情绪。
等了一会儿,老太太才恢复正常。
“先前我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四处找人打听,可是没有一个人对我说实话。”
“他们把这件事情瞒得结结实实。”
“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十来年过去,居然被我找到了当初那件事的录像!”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推脱!”
听了这话,我倒是有些起疑。
那个年代,连智能手机都没有普及,更别说录音录像这种东西了。
到底是谁录的视频,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拿了出来?
我来不及细想,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小轿车就停在了我们面前。
张陵川把抽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走!”
他一把推开副驾驶的门。
我们其余几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