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蜿蜒向前,我们并不知道会驶向何方。
在这摇摇晃晃之间,我突然一阵困意袭来。
也不知道我们在墓室内究竟待了多久,我累得不成个样子,或许该睡一觉。
一个紧急刹车把我弄醒了。
紧接着我就发现自己正靠在张陵川的肩膀上,口水流了他一肩膀都是。
他伸手把我的脑袋挪开,咬牙切齿地开口:“知不知道我这件T恤很贵,少说也得两百来块呢。等出去了你得赔我!”
我尴尬地摸了摸嘴角,干笑几声:“老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欠债多了,也不在乎再多舔几笔。反正这年头嘛,欠债的才是大爷。”
我这话刚说完,就被张陵川一脚踹下车。
“我去你的大爷!”
一脚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办事处内。
此处依旧是昆仑山。
这里看上去像是驻守在昆仑山上侍卫兵的根据地。
我扭头,看向从后头下来的张陵川问:“这下我们可是被官家盯上,里头的东西……”
走在前面的军官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猛然回头,带着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我。
正是那位带头抓走我们的人,他露出一丝冷笑:“盗墓可是重罪,从里头带出来的东西,自然要上交国家。”
上交国家?
那我们千辛万苦带出来的伏羲密藏岂不是就要充公了?
可张陵川一声不吭,我也不敢再多嘴。
我们被押着走进一间审讯室的时候,张陵川才舔着脸笑着对那男人说:“长官,我们是特调局的特聘客卿。”
“这次入墓,可不是倒斗,而是为了执行任务。”
“要不您通融通融?”
特调局平时处理普通侍卫兵无法处理的特殊案件,整日跟江湖人士以及各种灵异怪状打交道。
在中土整个体系里面,都是最特别的存在。
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亮出特调局的身份牌,凡人都得给几分薄面。
那男人一双冷蜂眼,随意瞥过来的时候,威逼感极强。
他似笑非笑:“特调局又怎样?”
“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差遣!”
张陵川的笑意也僵在了唇边,瞬间眯起了眼睛,一时间杀意尽显。
完蛋,居然有人不给特调局脸面。
更尴尬的是,那男人朝我们逼近一步,淡淡开口:“你们最好不要想花招。”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从我铁面阎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说完,他竟然命令手下来搜我们的身!
这他娘的,也太屈辱了吧。
我跟着张陵川走南闯北这么些日子,还真没有被官家人这么针对过。
张陵川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对方一句话压了下来。
“我做的一切,合法合规。如果你们不服气,随时向上级领导投诉我。”
得,气势还挺强。
有理有据,仿佛我们再闹,那就是我们没理。
就这样,对方直接拿走了张陵川那个从不离身的乾坤包。
我气得直骂娘。
“老板,咱们在墓地下九死一生带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他拿走了?”
张陵川拧着眉。
“你别激动。”
“再怎么说,这也是别人家的地盘,咱们强龙不压地头蛇。”
“先好好休整一番。”
这个小小的看守室内,四面都是白墙。
阿桃缩在另一处角落里,闭眼凝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
我虽然很生气,但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可气的。
反正,出墓就意味着要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不管是面对蒋家人还是其他玄学圈内的其他人,都是一样的麻烦。
又躺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外头如今是什么光景。
可以想象的是,上头察觉到仙人墓被盗,一定会加派人手看住那附近。
其余人,短期内是不可能再进去了。
百无聊赖之际,我问张陵川:“老板,刚才那男人牛逼轰轰的,他到底什么来头。”
照我如今对中土的了解,一般的官员都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见人先有三分笑,然后在背地里阴你一刀。
可这位爷,一上来就是这么不给面子,很难让人不多想,他背后怕是有什么大人物撑着。
然而张陵川却摇头。
“你要说来头,那他倒是没有。”
“不过这人在中土的名头极其响亮,就连我也曾听到过他不少事迹。”
“哦?”提起这个,我就有兴趣了。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