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樱花国人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却不见蒋世勋的身影。
张陵川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我就看到有一只稍大些的蛊虫朝着他的方向飞了回来。
这是苗疆的子母蛊。
子蛊一叫,母蛊必定追着走。
用来追踪,再合适不过。
他随意打了一个手势,王老头他们便十分自觉地朝着那个屋子四周围都埋伏过去。
在来的路上,张陵川跟我们分析说。
蒋世勋是个极其谨慎的人。
在御院发生的事情,他必定有所怀疑。
所以不管是不是碰巧,蒋世勋都会选择直接杀人灭口。
甚至不惜弄出了冥界的东西,把有可能穿出消息的人都弄死。
谁知特调局突然出现,直接灭了酒楼的冥火。
这下蒋世勋肯定会当个缩头乌龟,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露出半点马脚。
蒋家有功劳护身,蒋世勋这些年在政坛也混得如鱼得水。
只要没有实锤证据,寻常风言风语压根伤不了他分毫。
所以,镇海皇钟的交易必定会延迟。
这段时间励,蒋世勋不会再与这帮阴阳师联系。
而我们要做的事情,便是将那帮阴阳师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回丧葬街审问出更多细节。
届时再看看针对蒋世勋制定出合适的圈套,让他往里钻。
张陵川轻松破解了他们留在门口的禁忌后,毫不费劲地带着我溜进院子里。
正厅点着灯,透过影子,我看到里头一共有五个影子!
他们似乎正圈在一起密谋着什么。
张陵川折了个纸人,往正厅的方向一指。
那纸人便如同灵体附魂一般,慢悠悠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
张陵川双手做喇叭状圈在耳朵旁,偷听里头的人谈事。
我凑过去听了一会,发现他们讲的都是樱花国语。
叽里呱啦,完全听不懂。
但是张陵川的脸色却越听越难看,到最后,他忍不住恨恨地开口骂了声。
“这帮王八蛋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一句话,惊扰了里头那几名阴阳师。
里头的灯火霎时间暗了下去。
突然间,几十只暗箭冷不丁从正厅里头飞出,直直地朝着我们的方向打过来。
张陵川丝毫没把这些小伎俩放在眼里。
他随意撑起千机伞,便把所有暗箭挡了回去。
“你们这帮樱花宵小,也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被人上门挑衅,也不敢大方迎战,还得整偷袭这一套。”
我们的激将法没起到什么作用。
屋里不一会儿就散发出了白色浓烟。
不消说,这烟里肯定带毒。
张陵川甩给我一颗药丸,我吞下去后,便是百毒不侵。
说实话,踏入这院子前,我对这些所谓的阴阳师还抱有一丝好奇。
毕竟也属于古老传承的行当,再怎么着也该有些本事傍身,大家痛痛快快打一场。
谁知道,我俩冲进来后,那帮崽子就这么躲在里屋,一个劲地暗算我们。
里头那帮人见毒烟没效果后,又开始叽里呱啦念咒,召唤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毒虫毒蛇。
张陵川被这破玩意惹恼了。
他扒拉下一条毒蛇后,暗骂了一句:“妈的,这帮傻逼有病吧。”
“咱们直接冲进去!”
得了命令,我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跟着张陵川就一脚踏开了木门。
里头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结着生疏的手印,嘴里叽里呱啦地念着咒语。
瞧见我们破门而入。
他是当场愣在原地。
连手印也忘记怎么结了,咒语也念得结结巴巴。
张陵川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地。
“他妈的,要打就痛快打一场。”
“谁教你用这堆乱七八糟的方法来偷袭?知不知道这很恶心人!”
这阴阳师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模样,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冷不丁挨了张陵川的揍,竟然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出来。
这可把我俩整不会了。
他可以起来跟我们斗法,甚至可以继续偷袭我们。
可是,他怎么能哭?!
我警惕地环顾四周。
却发现这大厅内并没有其他人。
“老板,其余四人可能跑了!”
张陵川一把扯起那嗷嗷哭的小子,露出一丝冷笑。
“放心吧,他们跑不掉。”
小孩哭丧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