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张陵川走出烈士陵园,身后传来了一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张陵川,你不守信用!”
张陵川不屑嗤笑。
“说出蒋世辰的实验室,它们就没有任何价值。”
“再说,谁他妈会跟一个樱花国的人讲什么信用!”
那几个阴阳师被永远地留在了烈士陵园。
过不了多久,就会如烟云般彻底消散。
想来偷学我们的道教盛典?它们真是想得美。
处理完这件事后,我心里狠狠地爽了一把。
可张陵川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在前往蒋世辰那个实验室的路上,他骤然间问我。
“余天一,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蒋家的发家事迹。”
我茫然摇头。
张陵川只说过,蒋泰安是我们中土的首富,他不仅有钱,而且还与政界关系匪浅。
而且蒋泰安的的大儿子也是中土高层的重要官员,老二蒋世辰虽然不学无术,却在玄学圈里招揽了一大帮势力。
而蒋家的三女儿则是掌管着家里的一干企业,是个实打实的女强人。
蒋家这些年,无论是在商场还是官场,那都叫一个顺风顺水。
所以他们才敢在中土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至于他们是怎么发家的,我还真不知道。
张陵川脚下步子不停,走得气势汹涌。
“其实,蒋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都瞻仰了祖上的荣光。”
听了这话,我倒不觉得奇怪。
如今社会,真正白手起家也很难达到蒋家的成就。
然而,张陵川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蒋泰安的爹,是当年咱们中土的开国大将!”
“什么?”开国大将?
那岂不是元老级别?
怪不得蒋家这些年,无论是从事哪个行业,都是一帆风顺。
原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当年中土暴乱,蒋家先祖为了拥护首府大人,只身引开政敌,最终尸骨无存。”
“蒋家全靠他们那位先祖拿命,才换来如今的地位。”
“倘若当时那位蒋大将的遗体能运回来,如今也该安葬在烈士陵园受人供奉。”
这话听得我眉头都拧起来了。
蒋家的根基如此之深,如今恐怕也在当今政界盘根错节。
七扭八歪之下,我跟着张陵川来到了一处民宅门前停下。
张陵川目光如炬,嘴边泄出一句。
“先祖功名显赫,没想到蒋家到了这一代,竟然出了罔顾人命的杂碎!”
话音落下,张陵川抬脚就是一踹。
木质的大门应声而落,“轰隆”一声,倒在了院子里。
我左手扛着招魂幡,右手拿着黑金匕首,警惕地朝着屋内走去。
结果发现,这院子里压根没人。
“这院子里竟然没人看守!”
张陵川偏过头呸了一声:“蒋世辰向来自负高傲,他觉得他就算把那劳什子实验室摆到公众面前,也没人敢动他蒋家!”
嚣张至此,怪不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敢做。
院子内,依旧是四四方方地摆着黄花梨木质家具,看上去就像是隐藏在寻常巷陌的富贵人家。
张陵川踏入大厅内,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角落旁不起眼的花瓶边,扭动了机关。
石板滑动的声音响起。
大殿内的地板松动开来,一道长长的阶梯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我有些忧虑。
“老板,咱们这一路走来,都太顺利了。”
“这里头会不会有诈。”
张陵川没有回头,直接伸手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余百万,你这话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以我的智商,难道会被蒋世辰那个蠢货设计?”
我张了张口,好像,的确不会。
刚踏进暗道内,我便忍不住皱起眉头。
里面涌出了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再往里走,有隐约的哭声传来。
“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这个女声有些熟悉,可我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前面的张陵川蹲下了身子,示意我也蹲下。
往前望去,是一片白茫茫。
透明玻璃罩,白色的柜子与玻璃试剂。
里头真的藏了一个实验室!
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跪倒在实验室中间,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而蒋世辰则站在一旁,悠然地抽着雪茄。
“晶晶,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