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赵媛媛跟阴间判官打得难舍难分。
苗疆蛊女已经被孟梓矜用鬼针点穴,反手控制踩在街面。
独眼尸王被那兰花指大爷一道符弄得在地上打滚。
所谓的赶尸三煞,全被寿衣店的陈和尚那袈裟兜住,根本无法动弹。
乱中有序,我丝毫没法插手。
我内心骇然。
这几个人,起码是特调局通缉榜上S级的恐怖人员。
我做了必死的准备,才走出的香火铺。
可是这几位对付起他们来,不费吹灰之力……
甚至可以说,是直接吊打那帮上门寻仇的人。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几位的实力究竟有多强悍。
老王头将棺材往地上一放,冷哼一声。
“能躺进我亲手做的棺材里,也算是你们有福!”
背靠几位大佬,顿时扭转了我的败局。
我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独眼尸王的面前。
“刚才,就是你小子在铺子外骂山门?”
独眼尸王如今嘴巴都张不开,只能通过鼻腔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子。
他的嘴角顿时溢出了鲜血,仅剩的一只眼正狠狠地瞪着我。
“瞪什么瞪!现在落下风的人是你们!再敢多看一眼,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喂狗。”
看他不顺眼,我又补了一脚。
苗疆蛊女一双眼像蛇一样阴冷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冷不丁问出这句话。
在她问话的时候,我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晃神。
“啪——”陈和尚干脆利索的一巴掌,直接把蛊女的半边脸都打肿了。
他连忙收回手,双手合十虔诚地来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陈和尚又狠狠地瞪了那蛊女一眼。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当街就敢对我们的人施展蛊术?就你这胸无二两肉的模样,还敢色诱?”
蛊女被打懵了,红着眼眶狠狠瞪着我们。
“今天的仇我记下了,改日我主人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这帮人突然上门找茬,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其中有诈。
不消说,这帮杂碎的主人,必定又是我们得罪过的哪一位权贵。
王老头不屑地冷哼:“那姓蒋的,就找了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过来?”
“我们丧葬街这帮残兵弱将虽然很久没打过架,可也不容你们这帮外人放肆!”
阴间判官虽然被赵媛媛一手按住了颅顶,不敢随意动弹。
可是这个女人依旧阴恻恻笑出声。
“现在你们放话放得有多狠,等到后续见到我们主人的时候,就会有多怂包。”
我听得皱起了眉头。
京圈蒋家,权势通天。
并且与中土国家高层干部交好。
他们横行霸道,丝毫不把中土的法律条规放在眼里。
我心中隐隐不安。
虽说特调局有规矩,丧葬街内的一切人与物品,皆有丧葬街来处决。
但是张陵川已经被拉走调查,蒋家必然会动用他们惊人的能量来报复我们。
我想说,先把这帮人关在地窖里,等张陵川回来再处置。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身后的香火铺子传来剧烈的声响。
“嘭——”
我刚在想事情,被这一声吓了一跳。
扭过头去,突然看到郑怀民的手,扣在了一个矮子头上。
“他妈的,这叼毛刚才鬼鬼祟祟地想偷我们铺子里的东西!”
“幸好被我发现了。”
那矮子是个怂货,早已经被郑怀民这个凶狠的鬼吓得尿了一地。
他吓得连连跪在地上磕头。
“小的只是拿钱办事,各位爷行行好,留小的一命,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怀民阴恻恻地飘到他的面前,冷着脸问他。
“那姓蒋的让你来做什么!”
矮子吓得哆哆嗦嗦:“蒋公子要我……要我趁乱当即一把火烧了这香火铺。他说,届时铺子里的东西失去钳制,全部跑出来做祸,张陵川要被关上一辈子也出不来。”
我这时已经气得一佛升天二佛跳墙。
这姓蒋的找人寻仇是假,想彻底除掉张陵川才是真的。
我改变了主意,当即扭头对棺材铺老王头说:“王大爷,听闻你做棺材手艺一绝,不知道这帮邪道死了之后,躺进去不会尸变吧。”
王老头的额头都拧成一个川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