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千敖本来想说“狠毒”的,在兄弟们的逼视中,又咽了回去。
宋子苒捧着自己的小手,抽抽搭搭:“不是毒药,是……超级辣的辣椒粉。”
“辣椒粉?这么厉害的吗?都可以当毒药用了!”樊千敖哇哇大叫着,没想到自己败给了辣椒粉。
当然厉害,前世的某种防狼喷雾,里面就有辣椒素哒!
宋子苒不想理踩这个二货,朝着吴婆子伸出胳膊。被抱起来后,蔫嗒嗒地窝在吴婆子的怀里,不时抽噎一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吴婆子忍了又忍。若不是惹她孙女的家伙,身后有滔天的权势,她肯定冲上去跟人干仗!此时,她心里充斥着无力和悲哀——小老百姓,被人欺负了,没说理的地方啊!
萧瑾瑜察觉到她内心的悲愤,忙诚恳地道:“老太太莫要生气,我替他向福丫道歉!福丫,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好吗?”
樊千敖有些抓狂,想开口却被房文韬和庄北离共同制住,并捂住了嘴巴。他心中更是郁闷——他刚刚已经示弱求和解了,还想让他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还让他自杀谢罪?
“我没生气……”宋子苒抽噎了一下——不是她想哭,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别再惹我!下次就换成真的毒药了!!”
萧瑾瑜冲着樊千敖使了个眼色。樊千敖咽下一口老血——他真没啥恶意。为啥都把他当成十恶不赦之人了?连从小穿一条裤子的兄dei,都不帮他。宝宝好委屈,宝宝不说!
一行人沉默着回到宋家。吴婆子沉着脸,把一罐辣椒酱塞给他们,便抱着孙女进屋了。
萧瑾瑜谦逊有礼地向宋老汉告辞——吴婆子许诺的,给他们做“糖醋排骨”的事儿,也黄了!这时候,谁敢开口呀!
回程的路上,宋大毛、宋二毛察觉到公子们之间的异样,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是怎么了?奶刚刚好像不太高兴,公子们也拉长着一张脸。难道……奶说话不中听,惹怒了公子们?
宋大毛和宋二毛知道,奶虽然强势、厉害,但是讲道理。她要是说了难听的话,肯定是公子们有错在先——宋家人就是这么护犊子!
樊千敖摸摸自己红肿的嘴巴和脸颊,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瑾瑜,你说……老太太不会在这辣椒酱里,下泻药吧?”
宋大毛、宋二毛支棱起耳朵——奶为啥给公子们下泻药?公子们做了啥天怒人怨的大事了?
萧瑾瑜摇摇头,道:“老太太心思正,不会使那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你要是再惹怒她,恐怕这辣椒酱……就是咱们能得到的最后一瓶了!”
“好吧!我以后尽量控制住自己,不去扯小丫丫的辫子……”谁叫那小丫头的头发,卷卷的,好像每一个弧度,都在邀请他去扯一下。
宋大毛嘴角抽了抽——破案了,原来奶生气是因为这个呀!
宋二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福丫妹妹最宝贝她的头发,平日里我们兄弟想摸一下,都要气上半天,哄上好久。千敖公子,你扯她的辫子,她当然生气了。福丫是我奶的心头宝,惹她生气,奶肯定不待见你!”
宋大毛看向樊千敖红肿的脸,看似关心地问道:“千敖公子,你脸怎么了?”
樊千敖长叹一声,悔不当初地道:“还不是你们家的那个小辣椒,沾不得!惹不起!!”
这一语双关的话语,成功逗乐了庄北离和房文韬。樊千敖生无可恋地道:“你们还笑!回去谁都不许提这事儿,谁提我跟谁急!尤其是在我娘面前,一个字都不许往外漏!瑾瑜表弟,从今天起,我住你那儿,一直到我脸上的红肿消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在一个四岁的小女娃手里吃了大亏,他娘知道后不笑话他才怪。他可不想后半生,都活在他娘的打趣和取笑中。
辰王府F4,都很默契地跟着萧瑾瑜去了辰王府……主要还是奔着萧瑾瑜手里的辣椒酱去的。
巧了,在辰王府他们遇到了正跟辰王议事的樊将军。樊将军一眼就看到儿子红肿的脸,勃然大怒:“是谁!竟敢打我儿子的脸?打人不打脸,这是打我樊家的脸呢!”
樊千敖遮遮掩掩,低声对老爹道:“你别嚷嚷,怪丢人的!”
“你也知道丢人?被人打了脸,还有脸回来?你就该给我拼了命地打回去,命可以不要,脸不能被打!”听听,这是亲爹说的话不?
“爹,你没弄清楚,先别说话!”樊千敖不准备把自己欺负人家小奶娃,还吃了亏的事说出去,“误会,这是一场误会!我的脸也不是被人打的,是……中了暗算。对,就是这样!”
樊将军看到其他三个少年窃笑的模样,便知道其中有隐情,正想追问,就见他的宝贝儿子,从他瑾瑜外甥手里夺过一个坛子,献宝地放在他面前。樊将军闻到一股异香,忍不住问了句:“给我带的好吃的?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
萧瑾瑜吩咐厨房,给热几个馒头、饼子,下几碗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