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远呵了一声,“朕要是知道,为何刚刚会问你?”
“高平王不做人子,他做出来的事情真是令人叹唾骂!”闫娇说起高平王时带着浓厚的厌恶之情。
“他平日在京中装的得人模人样,实则连畜生都不如,表现得此生非谢妙不可,家中并无姬妾通房,一心为那谢妙守身如玉。”
“实际上他荤素不忌,既有断袖之癖,也竟对女童有心思。”
闫娇想到之前她竟然觉得高平王是个不错的成婚人选,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神情甚是难看。
“枉我之前觉得他是个风光霁月的翩翩君子,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风评在京中有这般好的名声?”
杜怀远看到闫娇恨不得高平王不存在的表情,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内心却在暗爽,看看你挑人的眼光,还是他好吧,起码他表里如一。
“嗤,娇娇前些日子不是颇为喜爱高平王么?三番四次在朕面前吐露你对他的心意。”杜怀远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干了什么事让娇娇你如此生气,在朕面前痛骂他,是跟那个年纪稍小的姑娘有关?”
闫娇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激烈,声音也不自然提高了。
“说来话长,这高平王实在可气,谢锦在城外踏青之时不小心撞破高平王与一男一女野合。”
“高平王强迫谢锦不成,居然想要杀人灭口,若非那日我与华阳经过,谢锦的性命怕是不保。”
当日闫娇碰到的谢锦头上被豁开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直流不停,气息微弱。
要不是杜怀远担心她外出有个磕磕碰碰,给她带上一个女医,马车上也有上好的金疮药,谢锦怕是等不到闫娇与华阳公主带她入城找大夫医治。
“即使谢妙她们姐妹之前是屠户之女,可她们两个随母改嫁到文信伯府。”
“入了谢府的族谱,名义上是文信伯的女儿。”“他怎么敢的啊?对着勋贵之女动手,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依大周的世俗与律法,谢妙姐妹入了族谱就是
谢家人,享受这谢家女的一切待遇。
高平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勋贵之女,他是料定陛下会袒护他这个唯一的弟弟,选择委屈谢家不成?
闫娇说完看向杜怀远带有一丝谴责,就差在杜怀远面前直言,都是因为他平日太过放纵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让他行事毫无顾忌、肆意妄为。
闫娇有些难以启齿:“刚刚谢妙还说,她查出高平王在城郊的一处田庄,里面都是……是高平王豢养的幼童少年,男女都有。”
“他们大部分是被家中长辈当做货物卖给高平王的,高平王他……他在……敦伦一事上残暴,在床上弄……弄死了许多男女。”
闫娇说着说着很是生气,都差点喘不过气儿来。
“此事若是真的,朕必不会袒护他。”杜怀远将闫娇揽入怀,轻轻拍她的后背,帮助她顺顺气,“娇娇,不要生气了,他会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