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人,都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明氏可不是个简单的,杜兰月不想因为小事儿在她跟前露出马脚。
辛战一听,完全不在意,疤痕那是真男人的证明!是他的勋章!再说,他又不是小娘子,还在乎皮肤光不光洁?
每次辛战过来复诊,杜兰月都要让他撩起裤腿儿,这在时下多少有些挑战男女大防。
不过,何家人不是那么顽固的,知晓大夫的职责所在,二十岁的汉子,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健壮的光芒、青春的活力!
看的杜兰月好生羡慕,虽然她是个弱鸡,但完全不妨碍她喜欢肌肉!她如今还是要好好锻炼才好,否则怎么能在这乱世里生存?
何二郎眸光闪了闪,脸色又黑了几分,心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何家人知晓男女有别,每当辛战复诊,身边都会有人在侧,当然不拘是谁,只要有个喘气的活人就好。
杜兰月也没阻拦,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有红杏出墙的机会,但多个人在身侧避嫌,求之不得。
在何二郎无缘无故折腾了她一晚上之后,她便有些明白了,当下便表示肯定会好好安守妇道,只要何二郎不变心,她便不会另投他人怀抱。
一听这话,何二郎整个人更不好了!媳妇果然还存着离开他的想法,否则哪里能这么冷静自持?
终是叹了口气,道,“月娘,你我之间,总归是我离不开你要多一些。不过我保证,为夫定然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抚平他皱眉心,杜兰月忍不住笑了,“我们风光霁月的何二郎,何时如此没有信心了?我已然见过珠玉,一般的小石子哪里还能入我的眼?瞧我夫君,有才有貌,世间仅此一枚,我是眼瞎了才要看上别人吗?”
听她这么一说,何二郎的嘴角弯了弯,亲昵地摸了一下她的发顶,道,“还是娘子慧眼识珠!”
稍一顿,又道,“那辛战是个有恩必报的,虽说有些莽撞,但功夫极好,若是我不在家时倒是可以信任。只是,他们一家来历不明,若非万不得已,月娘平日里与其相处,还是要多个心眼儿。”
杜兰月点头,“放心吧,我晓得。只是,我倒觉得明氏对我不错,经常问询我阿娘的事儿,莫不是同我阿娘认识?”
何二郎默了默,这个他也有所觉,“那也有可能,月娘与岳母有相似之处,若明氏认识岳母,定然会觉得你眼熟。只她不说,你便无需多问。”
明氏举手投足之间,均不似普通村妇,若是一般的相熟关系,早就问出口了。既然她这么谨慎,就说明内里不简单。杜兰月哪里能不明白?自然是点头答应。
只何二郎走了没两天,明氏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额,惊吓!
“什么?我爹娘来了!”杜兰月一个趔趄。
“没错!是亲家姥爹……和姥娘!”大丫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真是难为娃儿了!她再三表示肯定没看错,亲家姥娘那么慈祥好看的人,她怎么能看错?而且那马车也华丽的很,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刚才她和阿弟在山坡儿上玩耍,远远便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帘半开,她便认出那里面的崔氏了!
不得不说,娃儿的视力真的好呀!
爹娘怎么来了?
杜兰月心里警铃大作!
当初爹娘二人不知为何去往南地,再见之时,已经过了近十个年头。
刘氏听到这消息,也急忙解下围裙,去地里寻老伴儿了?这是二郎夫妻成亲之后,亲家第一次登门呢,肯定不是小事儿!
方氏急忙将衣角褶皱处抚平,道,“大丫,你亲家姥娘的马车到哪儿了?”
听到阿娘唤她,大丫忙道,“快到村口了!”
“这么快?”方氏喊了何大郎,急急出门迎接去了。
走到门口,才发现二弟妹这个正主儿还没出来,转头才发现愣住的杜兰月。
“二弟妹,你爹娘来了,你还傻杵在那块儿干啥子?”方氏恨铁不成钢,心想要是方母能来探望,她还不得高兴死,只可惜方母一来没时间,二来怕费钱!
总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好歹方氏能给家里带来收益,过年过节还能收到像样的回礼,很多出嫁的女人恐怕只能被娘家吸血了!
哪里像二弟妹这般?亲家婶子和大叔一个劲儿地往婆家倒贴。也无怪乎公婆重视二弟妹。试想,若是她家牛娃能娶到二弟妹这样的媳妇,她得将儿媳妇给供起来!干活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杜兰月“嗯”一声儿,收敛了思绪,也跟着出去了!
虽然不晓得爹娘为何来,但肯定不是小事儿,见面不就知道了?
上辈子,原主此时已经被薛家林母和侄女林柔软禁在家中,他爹娘为了不给闺女找麻烦,临走行商之前便没有同她告别,这可能也是为了保护女儿,或者也是有不能说的苦衷,毕竟薛家人都不怎么可信。
那么如今,杜兰月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