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月也想明白了,在这乱世,想要挣大钱,没有后台,甚至是没有人帮忙,都是不可能的!如果何二郎有当上首辅,自然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如果他以后花心了,自己也有思想准备,手里的钱都要攥好,即使一拍两散,自己也能逍遥快活。
但在此之前,她何必为了没发生的事情伤神?
且不说她能不能过了世俗这关,就便是之于何杜两家,她也不是想消失就能消失的。
虽说现如今,她也可以带着爹娘一走了之,避开明年的劫难。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一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去山里开荒种田也不现实,如此,便只有隐于市。而在这战乱世间,哪里还能有一方净土?
所以,这样说来,相对而言何家也是一处很好的庇护所。
何家人踏实肯干,还有一个将来的首辅,不论从哪方面都是逃难组队的不二之选。
最糟糕的是,如今她对着何二郎,似乎是真的有些动心了!而更为让她吃惊的,是对方的那一番表白,虽不露骨,却也情深。
明人不说暗话,杜兰月就是狠狠地春心荡漾了!
“娘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屋里放着壶,里面有温水,方便随时取用,何二郎便下床倒水。
“二郎,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杜兰月此时可不想喝水,想着去解决生理问题来着,但身上的衣服干爽,似乎不是睡梦中那般黏腻,这才开口询问。
黑暗中,对方似乎是愣了愣,但声线依然不变,“刚才喝过药,你出了很多汗,我便给你换了。”
“那你将我全身的衣服都换了?还有肚兜?”杜兰月惊讶,这样岂不是被人看光光了。
人家可会要你负责任的!
何二郎的俊脸,如同煮熟的虾子,若不是天黑,恨不得一头钻进被子里。
踌躇了半晌没说话,只听他那娘子幽幽叹了口气,“哎,真是亏大了!我还没见过你光着身子呢!”
“如此说来,月娘是不是想见见?”
何二郎走过来,两手握着她的肩膀,使她正对着自己的双眼,有些许缠绵地说道。
那双眼睛里璀璨的碎光,让他即使在黑夜里,依然挡不住的帅气逼人。
杜兰月深吸了口气,两手软绵绵地勾住他的肩头,“相公是打算负责到底?以身相许了?”
两人距离很近,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梅香,已然让何二郎沉沦了,没等杜兰月反应过,便听到对方含混地说了一句,“是你要惹我的。”
转瞬之间,何二郎便占据了主动,一手搂过杜兰月的腰身,一手按压住后脑,欺身上前,灵巧地覆盖。
没想到这人无师自通?!
杜兰月瞬间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但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她欲罢不能。
只不过何二郎的技巧还是生疏了些,一会儿便也喘着粗气,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许是看到月光下的女子眼神过于迷离,此时衣物已在他们的纠缠之间掉落不少,何二郎不由自主地将手覆盖到那处雪山之上,瞬间脑中轰隆作响,最后的一层理智已轰然倒塌。
杜兰月最终还是有些害怕,急忙止住了最后一步,喘着粗气道,“二郎,我想去茅房。”
何二郎愣在当场,无力地趴在她身上,脑袋甩了甩,才回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理智如他,各位同窗都道,何勉之乃谦谦君子,堪当柳下惠之称!
他未曾反驳,无他,因他亦是如此认为的。毕竟家中供他读书已是不易,而他也有雄心壮志,不单单是要给家人一个交代,还要一身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想不到今日,却行事这般荒唐!但见躺在身下的娘子,不由想到,自古英雄不也难过美人关?别人如是,他亦如是!可这又有何不可?这是自己的娘子,合该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夫妻私密之事,最是正常不过。
“那我陪你过去。”何二郎翻身下床,很快将衣物整理好。
“可我走不动了。”原主本就娇气,如今是真的有些脱力。
本来还好,可刚才被这么一折腾,真是脚都软了。
想到刚才,自己好像确实没控制住力道,何二郎赧然,心想如今家人都睡下了,茅房在后院,抱着她去应当无人看到。
“那我抱你过去?”
虽然是问句,但杜兰月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男人嘛,珍视的永远是自己投资过的女人,她不要当个黄脸婆,该娇气的时候就应该娇气一番。
“那就多谢二郎了。”杜兰月娇俏地说道,如同一直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二郎帮我把外衫拿过来,这身儿里衣有些皱了。”
一听这话,何二郎差点儿没一个踉跄给摔倒,这皱了两字用的甚好。
如此,何二郎还是心甘情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