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苏婉宁的期盼中漫长的流逝着,终于在第四天等来了家人,见到了父母。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苏婉宁的父母兄长和大嫂跪地向苏婉宁行礼。
“父亲母亲怎可向女儿行礼”看着面容苍老的父母,苏婉宁流下眼泪,明明第一次见面,却异常的亲近,苏婉宁扶着父母坐下,“大哥,二哥,大嫂也坐。”苏婉宁招呼家人全部入座。
“娘的囡囡长大了,马上也是做娘的人了,娘终于放心了。”这些年古静苒过的一点都不好,时常想念女儿,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忧思成疾。
“娘,女儿很好,并未受苦,皇上对女儿也很好,是女儿没能早些接回爹娘,让您和爹爹受苦了。”苏婉宁安慰古静苒,告诉她自己过的很好。
“囡囡以后要好好尊敬皇上,不能恃宠而骄,若不是皇上开恩,我们父女怕是再也无法相见了。”苏君恩出声警戒苏婉宁,毕竟从古至今恃宠而骄的后妃没有好下场。
“爹爹放心,女儿定会谨言慎行,不会出差错。”苏婉宁知道父母经此一事,有些畏惧皇权,但以后她会护家人平安。
苏婉宁和家人聊了自己,又聊了他们在边境的生活,知道了那边苦寒,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所以母亲的腿冻伤了,常年的疼痛,又因为四年女的生活,忧思成疾,常年的吃药,被那边的士兵打压,百姓欺负,过的一点都不好。
大哥也因为被派去抵抗敌国骚扰,险些丧命,如今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是用药常年吊着,父亲为了给大哥求药,被人欺辱,满身伤痕,二哥更是为了母亲和大哥的药,去雪山采摘雪莲卖钱,被人恶意退下山坡,被救回来时,腿摔断了,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如今腿还是有些残疾,走路一瘸一拐。
大嫂更是被人差点侮辱,救下时下半身都是血,才知道已经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被那个歹人打流产了,那个歹人看到大嫂流血也害怕了,才保留了清白,只是被发现时已经在外面冻了一个多时辰,伤了身子,再也无法有孕。
苏婉宁听着,不知是原主的情绪,还是自己的情绪,胸口憋闷,有一股火不上不下,憋的她喘不上来气。
“都是女儿不孝,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以后有女儿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你们。”苏婉宁眼一阵阵发黑,还是坚持的说完,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吓得一家人和丫鬟手忙脚乱,赶紧去请太医。
赵景泽也闻讯赶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苏婉宁,心中好像要失去什么了一般,心中痛的他发颤。
“皇后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治不好朕要你们的命。”赵景泽对着太医怒吼,明明每天都请平安脉,明明没事的。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是气血攻心导致的,卧床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刘太医出声回复,仔细听声音还有些发抖,他并未诊断出苏婉宁有其它不适,只能归结于苏婉宁气性太大了。
“气血攻心?阿宁怎么了,为何会生气血攻心,可是奴婢有那里伺候的不好。”赵景泽着急询问。
“都是民妇的错,民妇不该提起家人的过往,让皇后娘娘伤心。”古静苒哭的伤心,她没想到只是不痛不痒的跟女儿拉家常的说了一些,女儿就心疼他们成这样子,都是她多嘴。
“是草民的错,没有拦着内人,请皇上责罚。”苏君恩也是内疚自责,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为什么要提以前。
苏婉宁的大哥和二哥也是焦急的看着苏婉宁,但现在不是他们两个插话的时候,如今的小妹已经不是他们娇宠的小姑娘了,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需要保持距离,不能在像以前一样没大没小。
“父亲,母亲,不怪你们快起来。”苏婉宁看着苏君恩和古静苒自责的跪下请罪,心中情绪总有些想失控,这是她的父母兄长,怎么能给她下跪,眼神示意赵景泽让家人起来。
“都起来吧”赵景泽心疼苏婉宁,也无法为难苏婉宁的家人,苏国安和苏国康闻言搀扶起苏君恩和古静苒,劝慰他们不要让苏婉宁在难过。
“阿宁,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臣妾很好,皇上不用担心,臣妾只是听闻父母过的不好,心中难过而已。”以前苏婉宁没有见过原主家人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也没有关注过,只是想着把人想办法弄回来,完成原主的遗愿,没想到见到人了自己这么大反应。
“没事就好,阿宁好好休息,你父母受的委屈,朕会处理那些人,也会妥善安排你的家人,让他们以后就在京中做官,阿宁想见随时都可以见。”
“多谢皇上”苏婉宁没想到赵景泽事事都为她考虑好了,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心中还是烦闷,想要发泄。
“父亲,母亲,哥哥和大嫂,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兴许是怀孕脾气控制不住,跟你们无关,千万不要在因为女儿而自责了。”苏婉宁怕家人愧疚以后什么都瞒着她,只得出声说明。
“母亲知道,囡囡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过些时日再来看